“是是是,你不但請君入甕,還一箭雙雕。”夜搖光連連點頭道,“這會兒你讓何定遠把他們放進去,坑了段拓一把,等他們到了你布置已久的金縣,就讓何定遠將他們給捏在手里,不論是尚家還是段拓,都是你的棋子,輸贏都是你說了算。”
“哈哈哈,這才是真正的翻手為云覆手為雨。”溫亭湛攬著夜搖光的柔軟的腰肢,唇邊的笑意暈染著他兩個深深的酒窩。
“就是不知道,尚家那位聰慧的小郡主何時能夠洞悉你的陰謀。”對于,這位能夠猜中溫亭湛心思的女人,夜搖光還是蠻期待,畢竟到現在能夠猜出溫亭湛舉動的女人除了她,再沒有旁人。
而她則是被溫亭湛耳濡目染,且溫亭湛從不在她面前保留。尚玉嫣則是通過收集關于溫亭湛的事跡來琢磨,對于尚玉嫣的智謀,夜搖光很服氣。
“待到琉球收到金縣被收入囊中的消息時,她就應該明白。”溫亭湛當然一笑。
段拓的大軍被琉球的軍隊繞著澎湖繞了足足兩日,這該死的寒霧才散去,可還不等他大刀闊斧的施展拳腳,琉球的軍隊就直接將澎湖給棄了跑了。段拓還沒有好大喜功到,認為琉球的人是看著天氣轉變,自知不敵所以將聲勢浩大奪取下來的澎湖就這樣又還給他。
他心里隱隱意識到有什么大事情發生,直到他剛剛登上澎湖島,就接到了來自營地的消息,在他被琉球兜著圈子這兩日,琉球看似二十幾艘戰船,實際上除了基本的掌舵人,根本沒有士兵在船上,那些寒霧之中看不清的人頭攢動,不過是迷惑他的假象,琉球真正的大軍早已經繞過了這邊,接著西北風吹向了金縣,而被稱之為固若金湯的金縣,不過是兩日的功夫,就被琉球拿下。
入伍三十多年,他一路順風順水,并不是沒有經歷過戰役,哪怕是曾經生死一線,敵人的大刀差一點從他的腦袋旁削下去,他都不曾生出過今日這樣惶恐的心。
他覺得事情,似乎已經脫離了他的掌控。
“大人,現如今不是擔憂之時,我們要盡快想辦法將金縣打下來。”呂駿也是臉色蒼白,金縣易守難攻,他們根本不知道金縣怎么就這么容易被琉球給打進去,驀地,他想到了一個可能,“大人,你說金縣會不會出了叛徒?”
“便是真出了叛徒,難道就不是你我的罪責么?”段拓冷聲道。
他是八閩水師提督,不論是金縣還是其他地方的水師都歸他管束,他養出來的人成了叛徒,那他是什么?
“大人,我們有沒有可能將這個叛徒按在溫亭湛的身上?”呂駿的眼底劃過一絲陰鷙的光。
段拓也是仿佛在黑暗之中尋到了光亮,他緩步走到無人的地方,示意呂駿跟來,才低聲道:“你說說你是如何作想?”
“大人,溫亭湛的行可以做文章。”呂駿連忙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前幾日他就說澎湖有危險,可當真我們收到澎湖危急的求援時,他又說這是琉球的計。他溫亭湛難得當真是神么?一想一個準兒?指不定他為了大權,和琉球有所勾結”
話,點到為止,段拓也是心狠手辣的主兒,該如何操作比他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