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師傅。”黃彥柏大大方方的接下。
夜搖光從自己的碗里舀了一勺給溫亭湛:“你夫人的手藝,你豈能不嘗上一口?”
溫亭湛唇角舒展,也不在乎這么多人看著,就著夜搖光的手就喝了下去。
卓敏妍一個勁的催眠自己:眼已瞎!真是被這對夫妻給膩壞了!
單久辭目光閃了閃忽而開口問道:“明睿侯這是要讓彥柏棄文從武?”
“黃家的根在武,且彥柏雖然耽擱了習武,但他習武的天賦高于習文。”溫亭湛回道。
“對對對,我也覺得。”黃彥柏連忙頷首,對上單久辭若有所思的目光,“幼時在家中被祖父逼著習武,覺得極是辛苦,可父親說黃家不能養無用之人,吃不了習武的苦,就逼著自己去學文,一年前參加了秋闈,才知道自己習文已經到了瓶頸,好在遇上了師傅,跟著師傅習武倒也頗有樂趣。”
單凝綰這個時候也開口給他打掩護:“那你就要好好的學,我也曾聽聞許多人之所以學無所成,只因沒有良師指引,既然你覺著跟著侯爺習武頗有樂趣,那定然是尋對了師傅。”
“我也如此認為。”黃彥柏看著善解人意的單凝綰,沖著她笑得露出了潔白的牙齒。
有了單凝綰這一打岔,單久辭便不好再追問下去,縱然他對黃彥柏這個人許多疑問,可據他所查,這個人的的確確是黃彥柏本人沒有錯。而且他深深的了解夜搖光的為人,夜搖光不是那種能夠容許鬼魂野鬼占據凡人身軀之人,他也請月大師暗中看了看黃彥柏,月大師雖然沒有說其他,但卻很肯定黃彥柏身上沒有不干凈之物。
可,為何他總覺得這個黃彥柏似是而非,到底是不是溫亭湛為了推翻青海黃家而安排的棋子或者假貨?想到自己的侄女又深陷其中,他的目光落在夜搖光的身上。
最終他選擇不再探究,他自然是相信溫亭湛是絕對能夠使得出這種手段,因為他們是一類人,在他們眼中沒有什么入不入流,只要能夠達到目的就是好手段,可夜搖光不是這樣,有夜搖光在溫亭湛絕不會弄個假貨來坑一個無辜的姑娘,尤其是這個姑娘還是夜搖光所熟悉之人。
沒有單久辭的探究,一頓飯倒是吃的眾人都心滿意足,飯后天色就不早,這里距離他們的宅子都比較遠,明日大多要上朝,也就不歇在此處,所以略坐一炷香時間,就起身告辭。
單久辭親自將他們送出去,他對溫亭湛道:“明睿侯,五年之約已過一年,恭候侯爺指教。”
溫亭湛在幽寂的月光之下露出淡如朦朧之月輝的笑容:“定不負單公子所望。”
夜搖光知道,這是單久辭下戰書了。
_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