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和葉輔沿商議公事的溫亭湛將手中的案卷一扔,大步肅容迎向黃彥柏,雙手緊緊握著他的肩膀,沉聲問道:“說清楚,發生何事?”
溫亭湛身上撲面而來,難以收斂的冷戾之氣,讓黃彥柏不知該如何開口,他將黃堅的信直接遞給溫亭湛:“這是黃堅通過黃家的方式送徒兒手上的信。”
一把接過展開,溫亭湛一目十行的將幾張信紙迅速的一掃而過,臉色瞬間冷冽到了極致,心里的內容很是簡單。黃堅開篇便是他們雖然政見不合,各有盤算,但他黃堅也不愿為那等禍及妻兒之事,黃堅的信寫的很清楚,那位不知來歷的姑娘,不知從何處知曉了他正在對付溫亭湛,在這里黃堅也大方的承認格來之事系他所為,因而尋上了他,告知他已經利用古灸將夜搖光引到了日月山,對夜搖光布下了必殺之局,至于是何局他也不知曉。
黃堅不知墨輕雨的身份,因而將她形容的很細致,溫亭湛何等聰明,哪里能夠想不出來是誰,當初在修羅島上,墨如云與墨輕雨兩姐妹,墨族故布迷陣將他們引入了那噴毒液的樹林之中,就是因為墨輕雨在那里被毒液所傷,才會知曉樹林的可怕,后來墨族派人將墨輕雨送出島療傷,他們又遇上了送墨輕雨出去折回來的墨族人,坑了一個盛放靈果的玉葫蘆。
墨如云因著是她害的妹妹受了傷,害怕被責罰因而跟著進入了玉皇殿,在他入魔之后,所有進入玉皇殿的墨族人全部死在了他的手中,而后夜搖光被他入魔所刺激,強行吞了玉皇,防止日后他們被墨族人追殺,將墨族強勢滅族,整個墨族當權人無一幸免,墨族的弟子被夜搖光用那樣的方式破散。
之后夜搖光九死一生,他們所有人都一心撲在夜搖光的身上,也沒有再去理會墨族,彼此之間也對那一段不美好的記憶只字不提,因而沒有想到漏掉了墨輕雨這一條魚,時隔一年的時間,墨輕雨這是來尋他們夫妻報滅族之仇。
的的確確是個天外飛來的陷阱,這一次若是沒有黃堅的提醒,只怕
溫亭湛已經不敢深想下去!
黃彥柏感受到溫亭湛身上掩飾不住的暴戾之氣,本能的不著痕跡的退了一步。和黃彥柏相反,葉輔沿對黃堅格外的防備,縱使察覺溫亭湛情緒不對,依然上前,他將信從頭到尾看了一遍,皺眉:“侯爺,這倒是不太像黃堅這條老狐貍的行事作風,恐防有詐。”
“你是擔心他以此將我調走,再行對我不利之事?”他們都不懷疑黃堅所之事的真實性,因為他們都知道那一定是真的。
但是黃堅將這個大好時機拱手相讓,似乎不太合常理,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黃堅知曉他對妻兒的看重,以此將他引開西寧府,趁著他不在西寧府的時候,搗亂西寧府,揭露他玩忽職守之罪,這個罪名可大可小,端看事態的嚴重性,若是他不在衙門這段時間,西寧出現大暴亂,死傷慘重,那他足可被定死罪!
“侯爺,不可不防。”葉輔沿覺得他所想沒有錯,而且這種事情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便當真是他的計,我便是明知也會如他的意。”溫亭湛轉身,大步向案幾上走去,他迅速的展開紙卷,提筆寫下一封信,將小乖乖給召喚出來,從懷里取出了一張符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