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寧等人看著一跑一追漸行漸遠的兩個主子,真是打心里佩服,不論多少年,不論經歷多少風雨,夫人和他們侯爺愣是時刻都能夠如同孩提時那樣嬉笑玩樂。
“這是一種福”幼離只能艷羨而又祝福的感嘆。
宅邸就這么大,溫亭湛還能跑出去不成?于是在臥房內,還是被夜搖光給逮住。但溫亭湛何許人也,這世間有他哄不攏的人?三兩語就把夜搖光的毛給捋順,然后哄得夜搖光給他擦背。
看著泡在浴桶里享受的某人,夜搖光才反應過來又被這家伙給忽悠,一巴掌拍在他的肩膀上:“快說,到底戴氏說了什么話?你若是不說,我就把衣裳都給抱著,你有能耐就光著身子出去找。”
聽了這話,溫亭湛不懷好意的轉過身,面對著夜搖光:“為夫身上何處夫人沒有看過?難得為夫還能害羞了去?”
“沒臉沒皮!”夜搖光真是覺得溫亭湛要是無賴起來,真沒有人說的贏他。
逗了自家夫人這么久,溫亭湛自然是見好就收:“戴氏說:‘活得最痛苦的我尚且還活著,你有何資格死去’。”
給溫亭湛擦身子的手一頓,夜搖光覺得這句話聽了莫名沉重:“戴氏,只怕對黃仞是有情的。”
“刻骨銘心豈是一朝一夕能忘懷,況且黃仞除了因著太相信自己的父親而疏忽導致她受辱不可原諒,其余之事黃仞根本無從知曉,黃仞待她的心是真。”
就是因為這樣,夜搖光才不得勁兒,黃仞嚴格說來不是一個渣男,但是他帶給戴氏的傷害卻比一般的渣男還要狠。夜搖光將帕子扔在溫亭湛的身上:“自個兒洗。”
夜搖光轉身離開去張羅晚膳,等到差不多的時候,命人去將曹布德給喊醒,古灸今兒去寫信給家里,然后夜搖光鼓勵他出去逛逛,自從上次的事情發生之后,古灸有了心理陰影,一直都太愛一個人出門,夜搖光見不得他這樣。
尤其是廣明的事情,古灸也一個勁以為是自己的責任,對待他們夫妻更是儼然一副贖罪的態度,殷勤和恭敬了不少,夜搖光還特意去說了一遍。就算沒有他,注定她要誕下佛子,沒有這件事也還有另外的事情。
好在這件事也算是圓滿的解決,龍脈被她兒子的靈力滋養過來,她也沒有賠上一條龍脈,古灸家里災難也因此而散去。
不過古灸雖然在溫亭湛和夜搖光的疏導下又重歸原來的模樣,但甚少這樣完還沒有回來,夜搖光坐在飯桌前,最先來的是溫亭湛。
挨著夜搖光坐下,溫亭湛一眼就看透她的心思:“金子不是跟著之南么?不用擔憂,你不給之南繪制了符篆?若是實在放心不下,不如用神識問問金子。”
“我哪里擔憂,我只是好奇他們是被什么吸引到現在還沒有回來。”夜搖光斜了溫亭湛一眼,若是有危險金子早就神識通知她了,將曹布德還沒有來,夜搖光低聲對溫亭湛道,“曹布德來了,克松還會遠么?”
夜搖光已經看出來,曹布德明面上是追著古灸來,其實是給克松一個理由登門來尋溫亭湛,這曹布德是扮作黃仞的護衛而來,如今黃家亂作一團,黃堅身子骨尚且沒有完全恢復,哪里有這份閑心想克松的心思。
溫亭湛笑而不語。
夜搖光用胳膊碰了碰溫亭湛:“我更好奇,克松到底是什么事兒,這樣謹慎,這樣一再的費心思追著你。”
“搖搖很快就能知曉。”溫亭湛唇角一彎。
正如夜搖光所,曹布德已經來了這里,克松最多明日就必然會登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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