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牧放是把一半的家資都送上來了,武官的俸祿沒有文官高,現在沒有打仗,別看牧放手下有千多個士兵,但他依然還是的勞作。除了每年的軍賦上動手腳,只怕沒有什么大油水,而牧放偏偏不是那種會動軍賦的人,家資可想而知。
在他們走的時候,夜搖光取出了三塊玉佩給了牧放三個孩子,說是給小輩的見面禮,中秋節這三個孩子隨著祖父母去了二叔家,沒有來夜搖光自然沒給。
送走牧放之后,夜搖光才回房洗漱,某人在妻子沐浴完之后,很是殷勤的上前又是討好又是擦頭發捏肩捶腿,終于免去了再被趕出房門的悲劇。
“阿湛,今兒已經十七,明兒就是十八。”就算溫亭湛真的打算用了五日急假,夜搖光覺得時間也有些緊迫,她還不確定單久辭到底有沒有和賈蘊科聯系上。
“我今兒已經讓蚊子派人通知賈蘊科,他家祖墳的事兒,我想最遲后日他便會趕到此地。”溫亭湛側首看著夜搖光,“別擔心搖搖,我哪里舍得和你分開,我定然在十二日內將這事兒給解決。”
“你這么快就安排好了?”昨天還跟聞游說時機未成熟。
“賈蘊科原本就已經是熱鍋上的螞蟻。”溫亭湛笑道,“我稍稍加一點火,就能夠讓他走投無路。”
“你做了什么?”夜搖光狐疑的看著他。
“賈蘊科是密報陛下的人,兩淮扯上鹽案的人定然都知曉,但并沒有告知被賈蘊科舉報的鹽商,我就把這事兒告訴了那被密告的鹽商罷了。”溫亭湛把玩著夜搖光的手指頭,說得云淡風輕。
“你真是蔫壞!”夜搖光一把拽回自己的手。
這時候把這個消息捅到鹽商的耳里,這些鹽商定然要去核實,與他們勾結的官員自然是會默認,只怕這些鹽商想要撕了賈蘊科的心都有。家里一堆事兒忙不完,上頭在打壓,下面還有人記恨他,賈蘊科的處境
“這個時候最時候跑到余杭借故避風頭。”溫亭湛雙手交叉枕在腦后,“讓杭州的鹽商鬧一鬧才好,他們鬧得越厲害,越能夠抓住把柄,能不能釣出大魚,就看他們鬧得狠不狠。”
“你這是一舉數得,坑了賈蘊科,將他送上門來求你。又坑了兩淮那幫自以為是一心想要賈蘊科死的鹽官,現在他們默許這些鹽商多激烈的逼迫賈蘊科,日后只怕就多后悔自己的蠢!”
真是一個溫坑坑,夜搖光不由腹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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