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夜搖光的四野寂靜,冷風徐徐。
“法師,雖然我們不是同道,但大家都是修煉之人,何苦要彼此為難。”夜搖光皺眉,“法師堂堂男兒,自己的事情自己不解決,如此躲起來,是否過于沒有擔當。”
深秋的風依然在吹拂,青草的氣息安靜的浮動。
“法師,當日我替你解了九眼天珠之難,你應當還欠我一個人情。”夜搖光不得不沉聲道,“你是修為高深的巫師,應當知道這次蒙古王庭的事情,稍有差池,也許整個蒙古王庭將會付之一炬,我不認為尋不到你,金朱尼前輩會這樣云淡風輕的離去,蒙古可汗的性命,克松臺吉的性命,法師就當真可以坐視不管?既然如此,又何必留在這里惺惺作態?法師大可以走的更遠,徹底的忘記漠北。還有,我不得不明,此次之事法師切莫寄希望于我身上,我是絕不會出手相助,法師若是執意不肯出來想見,那我現在就折回青海,我們夫妻從未有允諾克松臺吉,能夠救得了蒙古可汗,我夫君有的是辦法揮軍蒙古,用凌厲的手段讓蒙古臣服,而這套路上的所有罪孽和犧牲,都將是法師之過。”
擱下狠話,夜搖光毫不猶豫的轉身,就在她轉身的一瞬間,她的前方一陣氣息波動,夜搖光就看到一襲法師長袍的薩滿法師走了出來,他好似從山脈之中走出來。
“法師終于舍得出來了?”夜搖光冷笑。
薩滿法師對夜搖光行了一個禮,表示歉意:“夜道尊帶來不便,請道尊海涵。”
“你把這事兒擺平了,我不是小肚雞腸的人。”夜搖光臉色緩和。
“我隨夜道尊走一趟。”薩滿法師輕嘆一口氣。
看著薩滿法師這無奈而又低落的模樣,夜搖光覺得事情也許和她想的有些不一樣。
果然,當金朱尼看到薩滿法師的第一眼,就是目光凌厲的質問他:“說,他在哪兒?”
“師伯他已經隕落五十年。”薩滿法師回答。
金朱尼唯一露出的那一雙眼睛瞳孔一縮,她眨眼之間就逼近薩滿法師,手掐住了他的脖子:“你敢騙我,他身上有我給他的蠱皇,蠱皇未死,他怎會死!你說話啊!”
“你掐著他的脖子要他怎么回答你。”夜搖光看不過去,她一出聲金朱尼就滿目殺光的盯著她,見金朱尼要出手,夜搖光也不畏懼,“殺殺殺,你有本事就把我們都殺了,那你要追求什么真相?殺光你看不順眼的人便是。你真的認為他不是你的對手?他只不過是可以避著你,不想與你起了沖突而已。”
金朱尼一把將薩滿法師給扔了出去,薩滿法師好不容易穩住身子,咳嗽了好幾聲,才開口道:“師兄卻是已經允諾五十年,至于蠱皇”薩滿法師頓了頓,他的手從長袍里伸了出來,手上有一個透明的蘊滿靈氣的類似于玻璃魚缸的罐子,罐子里面有一塊肉,“這是師兄死前割下的一塊皮肉,他用了我巫族最神秘之術讓它有了生機,蠱皇就在這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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