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虞兼這副模樣,院使也不好再多問,而是輕嘆一口氣,伸手拍了拍虞兼的肩膀:“你父親是本官的左右手,這幾年若非有他,本官只怕也無法將吐蕃治理的如此妥帖,本官定然會竭盡全力緝拿真兇,也會托人去尋民間圣手。”
“學生代家父多謝大人。”虞兼連忙恭恭敬敬的行禮,看著院使的目光滿是感激與期待之情。
夜搖光站在高處看到,都不由嘆服,都是演技派。
院使罷了罷手,示意虞兼不用再相送,回去多看顧虞執。虞兼依然畢恭畢敬的將他送出了虞府,回來的時候臉色陰沉的可怕,眼里也是一片恨意。
夜搖光又搖了搖頭,這少年是個不錯的,但城府還不夠深,他們府中未必只有一個眼線,若是這番模樣被奸細看了去,只怕虞府都要遭到猜疑。
等到虞兼進了虞執的臥房,夜搖光也跟著翻越了進去,令夜搖光詫異的是虞執竟然已經坐起身,正在吃著東西,見兒子走進來虞執搖頭,喂他的妻子才端著碗退到一邊。
虞執對虞兼道:“人走了?可有問什么?”
“不過是想試探父親是否接觸了特殊之人。”虞兼將院使問的話一一告訴虞執,“明睿候的醫術當真了得,就連院使身邊的久汶醫師也沒有查出異樣,會不會父親你根本沒有中毒?”
“不會。”虞執閉目養神。
“那久汶醫師乃是享譽杏林的大醫師”
“越是如此,越說明侯爺的手段了得。”虞執沒有給兒子說完的機會,“這么多年來,能夠一眼看穿我和上頭兩位是同一條船之人只有侯爺,且侯爺一個將計就計便逼得我暴露不得不吐露實情,如此縝密的心思,如何會猜不到院使會特意帶人名為關懷實為查探前來?侯爺什么話也沒有交代,只是要我們自個兒看清楚。”
“看清楚?”虞兼不懂。
虞執睜開眼睛,帶著一點善誘的期待:“看清楚,這世間旁人能為他亦能,旁人不能他卻能。若是我們因此便懷疑侯爺是欺詐你我再倒戈,那就是往墳墓里跳,這也算是侯爺給為父的考驗,侯爺要為父明白一個道理。”
“是何道理?”虞兼有些遲疑的問。
虞執的眼睛望著床榻的帳頂,有些無神的說道:“侯爺要臣服他的都明白,誰才是能夠主他們生死之人。”
“看得聽明白。”夜搖光現了身,憑空出現下了虞兼和虞夫人一跳,好在兩人都忍住不要尖叫。
就連虞執蒼白的臉色也更白了兩分,連忙吩咐自己的夫人和兒子:“還快見過侯爺夫人。”
_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