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果然如溫亭湛所料想,他人已經到了溫州的事情瞞不住,甚至他的落腳地也是被查了出來。溫亭湛明明被拆穿了,他還是要裝傻充愣,就是不去布政使司,由著一批又批的人登門拜訪,全部拒而不見。
在家里陪著夜搖光兩日,才和夜搖光大大方方的出了門,只不過出門的行頭變了變,夜搖光變成了溫亭湛的模樣,施了個障眼法,隱去了自己的肚子。而溫亭湛呢則是易容成了衛荊的模樣,他們倆原本身高就差不多,辦起來也容易。
穿得風度翩翩的夜搖光,把架子端了起來,瞬間入戲,一臉的淡漠,看什么都是沒有情緒,兩人去了這溫州最有名的玩樂之地韶華流金。
可別以為這里是個青樓這么低俗,這里可是高雅之所,絲竹之音,繚繚繞繞;詩詞歌賦,不絕于耳;有翩翩少女穿梭期間,貢茶上點心,卻舉止端莊,不含絲毫輕狂。賞美人之人,縱使再心癢難當,也不敢毛手毛腳唐突佳人,否則任你是何等身份,都會被毫不客氣扔出去。
據說這里被扔出的還有榮家二房的大少爺,也就是榮利的親兒子,榮四少爺雄赳赳氣昂昂的讓韶華流金等著,一堆人翹首以盼,愣是沒有下文。自此以后,韶華流金后臺強硬,眾人皆知,個個來此都規規矩矩的遵守這里的規定。
“連你也沒有查出來,這韶華流金背后的主人?”夜搖光站在大門口,看著像普通大宅院,有著孔武有力的護衛兩排把守,高懸匾額寫著韶華流金四個字的大門。
“沒有。”所以,溫亭湛才必須來一趟不可,“這韶華流金在溫州已經二十年,據說姜穆奇也是很喜歡來這里。”
不等他們往里面走一步,一個穿著精細的中年男子就迎了出來:“貴客遠道而來,有失遠迎。”
“聽說你們這里好玩的應有盡有,本公子今日特來見一見世面。”夜搖光一副紈绔子弟模樣。
顯然對方是知道她的身份,將她認定成了溫亭湛,笑得格外謙卑:“少爺想玩什么,只要少爺說得出,我們韶華流金就一定讓少爺滿意。”
“那還等什么,進去看看。”夜搖光當先一步就往前,溫亭湛握著劍寸步不離。
園子一層一層,一圈一圈,建造的格外精細,好多地方景致相同,若是一般的人只怕都要被繞暈得不知東南西北,好似繞夠了夜搖光,那人才將夜搖光帶入一棟獨立的雅致小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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