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得很干凈。”夜搖光轉述給溫亭湛,“一把火,就算有什么他們遺留的也燒干凈了。”
溫亭湛唇角一揚,蹲下身抓了一把土,用準備好的小布袋裝好:“走吧,我們回去。”
“阿湛,你拿土做什么?”夜搖光不解,就算這土沾染了血跡,以現在的條件也怕是檢驗不出來吧。
“晚些時候,你自然會知曉。”對著夜搖光意味深長一笑。
溫亭湛帶著夜搖光回了府宅,陪著夜搖光用了午膳,哄著夜搖光午休之后,就把蒹葭拎到了書房,沒有知道溫亭湛問了些什么,大約半個時辰之后,蒹葭出了書房,溫亭湛依然還留在書房內,夜搖光睡了一個時辰起來,他都沒有出來。
“侯爺問了蒹葭一些姜三公子隨身之物,就讓蒹葭離開書房,到現在也沒有出來。”當夜搖光問及溫亭湛的行蹤,蒹葭對夜搖光道。
夜搖光的目光一亮,她輕手輕腳的走向書房,并沒有走進去,而是撩開關著的窗戶,做賊一般偷看,在書房內的溫亭湛轉頭通過一條細縫和夜搖光的雙眸對上,不由無奈的笑了笑:“你想看,還用得著偷窺么?”
夜搖光就直接打開窗戶,一個翻身跳了進去,可把溫亭湛嚇壞了,箭步上前將她攬住:“仔細身子。”
“我有分寸。”夜搖光親了親溫亭湛的臉,“你是不是要做偽證?”
“為今之計,也只有這個辦法才有理由要求開棺驗尸。”溫亭湛拉著夜搖光的手走到了案桌前,案桌上有一塊他剛剛雕琢好的玉佩,他將之拿起來,“這是按照蒹葭的描述所雕刻,姜穆奇闔府被殺,我在案宗上并沒有看到有關這塊玉佩的記載,要么就是不慎遺失,要么就是收斂物件的捕頭手腳不干凈,這塊玉佩乃是姜三公子的叔祖父所贈,恰好給了我一個空子,我已經讓人去請姜穆奇的叔父那一枝的人前來,只要他們證實這塊玉佩就是姜三公子的玉佩,并且這玉佩上是我在姜府后山尋到,還沾染血跡,這就是一大疑點,我可以征得姜家其他人的同意開棺驗尸。”
“這可不能有絲毫偏差。”
“姜三公子曾數度拿著這塊玉佩逗弄蒹葭,它對著這塊玉佩記憶深刻,不會有錯。”溫亭湛信心十足。
夜搖光也就不再多,她坐在一旁,單手托腮,看著溫亭湛將雕琢好的玉佩放到了一個似乎裝著藥水的瓷碗之中浸泡著,轉身又取了些藥粉兌出一碗藥水,最后將那些抓回來的土倒入碗內,用夾子將玉佩從第一個藥碗之中取出來,夜搖光就看到嶄新的玉佩有了包漿,有了仿佛人時常把玩的圓潤,這就是傳說的做舊!
把上面藥水擦干凈,用清水洗一遍,又仿佛混入泥土的藥碗之中。
約莫半刻鐘的時間,溫亭湛將之取了出來,擦干之后放到夜搖光的手里,夜搖光驚嘆的發現,這塊玉佩細致的紋路上融入了泥痕,真的好似埋在地里許多年被挖出來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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