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被動為主動?你要怎么做?”夜搖光好奇,現在就是一個僵局,想要掙脫出來都很難,更別說是要反過來掌握主動權。
手頓了頓,溫亭湛沒有立刻回答夜搖光的話,漆黑幽深的雙眸宛如深海之中華光流轉的黑珍珠,靜靜的凝視著夜搖光,好一會兒才開口:“非常時期只能用非常手段。”
“非常手段?阿湛,你要做什么?”夜搖光緊張的抓住他的手,擔憂的問。
面對夜搖光緊張的疑問,溫亭湛只是輕輕的吐出一個字:“詐。”
詐?怎么詐?
夜搖光狐疑的看了溫亭湛一眼,她沒有再追問。
接下來的兩日,溫亭湛都在書房,除了日常陪著夜搖光用膳散步之外,全部時間都在書房,夜搖光知道他必然是在忙著什么,就沒有去打擾,但是夜搖光怎么也沒有想到,溫亭湛用了兩日的時間,將那一份數量龐大的卷宗還原回來。
看著幾大案桌的紙卷,夜搖光驚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是修煉之人,且她的記憶力也是驚人,但要她做到這一步,完全不可能,而且溫亭湛只看過一遍,僅僅只看過一遍!
“這些這些能做得了數么?”夜搖光從案桌上拿起幾張口供,上面全是溫亭湛的字跡,也沒有手印和畫押,這東西應該不具備律法約束力。
夜搖光知道溫亭湛不會做無用功,而且是這樣費時費力的東西。
“我會賦予它說服力。”溫亭湛將之一一整理起來。
夜搖光幫著他,一邊整理一邊問:“接下來,我們要如何做?”
“等。”溫亭湛總是喜歡這樣回答夜搖光,但這一次沒有吊她的胃口,“等陛下的圣旨。”
在開棺驗尸之前溫亭湛基本已經預料到了結果,卷宗庫被燒,他騎著雪馳去提刑按察使司的時候,就將早早準備好的急報交給了衛荊,讓衛荊拿著他的手令,八百里加急送到帝都。
算算日子,興華帝應該已經收到,再過兩日會接到陳舵宗卷庫被燒毀的請罪書,兩者一并,這是一件極其惡劣的事件。朝廷任命的正四品知府滿門被滅,十年冤案即將昭雪,隱藏在背后的主謀不但不思悔改,甚至變本加厲火燒提刑按察使司宗卷庫,這是對朝廷的挑釁,對帝王皇權的藐視。
興華帝必須要給天下百姓一個說法,給朝中為官之人一個交代。
在興華帝的圣旨送到溫州之前,陳舵經過了深思熟慮,他決定和溫亭湛賭上一把,向溫亭湛遞了投名狀。隔日,興華帝的圣旨也是八百里加急送到了溫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