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晚上,天才剛剛擦黑,這個時候雪下得特別大,看著沒有要停的勢頭,溫亭湛就建議所有人都在布政使衙門歇下來。
窗外大雪飄揚,只是一會兒就把才掃的院子都鋪上,大家也就沒有異議,但今晚按照習俗是要守歲,不能歇息,又都聚在一起,自然是要談論案情,其中就有人開口問了:“溫大人,下官聽聞當年下官等人的證詞都被燒了?”
“是,在本官與陳大人開棺驗尸那日,守著案卷庫的筆錄放火燒了案卷庫,姜知府的那一份案卷全部被燒毀。”溫亭湛也不隱瞞。
于是諸位大人都對視了一眼,有的還小聲議論了幾句,又有人開口道:“既然被燒毀,溫大人又如何得知我等是當年作證之人?”
溫亭湛端起一杯茶,抬頭看過去:“諸位大人不是沒有走么?”
這一反問,所有人都一怔,但旋即就明白溫亭湛所的意思,他們如果沒有做過證,只怕早就鬧起來了,負氣離開,雖然心里有些埋怨,但都是規規矩矩的等在這里,很明顯他們自己心里明白,當年他們的確是做過證,這一下子許多人似乎明白了溫亭湛為何晾著他們。并不是他們所想的那般,溫亭湛小肚雞腸,為了保護十月之時他們不聽傳喚之舉。
而是有著這樣的深意,是要他們自曝其短,紛紛輕嘆一口氣。
但有人卻冷哼一聲:“陛下下旨,舉凡被傳召之人,無論身居何職,必聽調令。”
夜搖光抬眼看向這人,四十來歲,長得有些圓潤,濃眉大眼很精神。
“陛下圣旨似乎是舉凡涉案之人,若是陽大人非是涉案之人,為何在接到傳喚之際,不上書亦或是傳信于本官辯駁?而是要與諸位大人聯名上報呢?”溫亭湛揚眉問道。
想來這就是溫亭湛所說的那個陽盟,看著倒是一副沖動的模樣,既然已經被溫亭湛盯上,夜搖光也懶得去看他的面相。
陽盟被一噎。
溫亭湛接著目光看著眾人到:“雖則十年已過,但本官想諸位大人便是不記得當年全部的人,但總歸記得一些,不妨諸位大人互相對一對,看看本官可有傳喚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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