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曦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他,明明走的那么慢,但身上的金色光暈淺淺浮動,最后光芒一刺,冥曦本能的閉了閉眼,再睜開之時,廣明已經消失不見。
夜搖光自然是不知道她離開冥族之后,發生的事情。
她迅速的趕回了沈河區,將這個好消息告訴了溫亭湛。
“搖搖,你帶我去一趟帝都。”溫亭湛對夜搖光道。
“去帝都?”
“只有當面與陛下長談,才能夠救得了蚌精。”溫亭湛沒有想到蚌精并不知道這件事的主謀到底是誰,這家伙藏得實在是太精,擔心妻子太過勞累的溫亭湛想了想之后,開口道,“先去一趟溫州府,再讓金子帶著我與它一并去。”
夜搖光點了點頭,也不耽擱,好在她在廣明那里休息了好一會兒,而且御空而行也不是施法,消耗的修為并不多。
當夜搖光帶著溫亭湛到了溫州府的時候已經是初七的早晨,他們依然沒有正大光明的進入牢房,畢竟是要悄悄的帶走犯人,不過溫亭湛倒是給岳書意打了招呼,讓岳書意留下來掩護,這段時間不讓任何人探望,不要讓嫌犯不在牢房之中的消息泄露。
這才去見了蚌精。
蚌精一見到夜搖光和溫亭湛,就滿是期待的望著夜搖光:“溫夫人”
夜搖光點了點頭:“我帶著汪三姑娘去了冥族,大祭司冥曦親自將其血咒破除。”
蚌精喜悅的不知道該如何來表達心中的激動,它畢竟在人世呆了許久,很多東西已經漸漸被同化,它跪在夜搖光的面前,真誠的向夜搖光叩首;“多謝溫夫人,不計前嫌。”
“你不用如此。”夜搖光在知道蚌精是受迫于血咒之后,對他那一丁點怨氣也消散。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這樣的情況下,蚌精和他們非親非故,自然是向著汪淺月。而它其實可以拋下汪淺月不管不顧,但它選擇了用生命去拯救,夜搖光還是很佩服它的。
“我是來帶你一塊兒去帝都。”溫亭湛見到它態度誠懇,且夜搖光也的確沒有受傷,就算不是它,背后的人也會推了其他靈修出來頂缸。
“溫大人是想帶著我去見陛下,當面求情。”蚌精畢竟擁有汪德力的記憶,又做了十多年的總督,很多東西他已經看得很透,“多謝溫大人能夠為我做到這一步,但不用了。”
“你這是何意”
夜搖光的質問的聲音,還沒有說完,就見到蚌精的身上散出一點點的晶瑩的淺藍色的星光,她連忙驚駭的高喝:“你住手!”
蚌精搖了搖頭,夜搖光根本近不了它的身:“溫大人,溫夫人,我修為不夠,便是我這樣逃出去,依然會被他們所屠,同為靈修它們想要對付我的辦法極多,且我們都是來自于海,它對我有絕對的威壓,與其東躲西藏,也許還會再連累溫大人和溫夫人,還有月月,不如讓我先發制人吧!”
蚌精的話音一落,它渾身的藍色流光如海水一般噴涌出來,它的身影消失不見,那一團藍色的光芒交織出一個禁咒的圖案:“以吾之命為咒,以吾之靈為術,對吾有殘害之心者,必遭反噬!”
旋即那藍色的光芒大放,又瞬間收斂,蚌精已經消失不見,唯有那一張符篆孤零零的飄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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