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溫亭湛趕到爆炸現場之際,元奕依然和古灸甚至白奇都留在這里看著現場。現場經歷過整理,整個廚房都炸碎,唯有灶臺沒有坍塌,而灶臺的里兩條細長的腿倒插伸出來,血肉模糊,皮開肉綻,看得觸目驚心。
溫亭湛的手死死握緊:“把人抬出來。”
尸體抬出來的時候,只剩下半截,鮮血還在流,連見慣尸身的福知府也是不忍的別過頭。
“真是喪心病狂!”古灸滿臉怒容。
立刻有仵作上前驗尸,只有半截尸身,檢驗的也很快:“回稟大人,這孩子應當是被炸碎了上半身,灶臺里應該能夠找到一些殘骸,年齡應當在五至七歲之間”
仵作將自己能夠從半截尸體上得到信息全部一一告訴了溫亭湛,在場的人聽著無一不和榮尋相符合,幼離死死的捂著嘴,眼淚大顆大顆的滾落,她自己也有個七歲的孩子,想到那么乖巧的榮尋,想到夜搖光對榮尋的喜愛,她覺得夜搖光一定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先把尸體帶下去。”溫亭湛閉了閉眼吩咐,“好生安葬。”
“大,大人不派人告知榮家么?”福知府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
溫亭湛只是淡淡的掃了他一眼,就轉身離開。
誰也摸不準溫亭湛到底在想什么,但都不敢輕舉妄動,只能按照溫亭湛吩咐的辦。
溫亭湛回到了屋子里,看著已經恢復了一點血色的妻子,重新給她診了脈,發現內傷已經沒有大礙,他俯身親了親妻子的臉,才站起身在窗臺上點了一種香。
“搖搖便交給你,這兩日辛苦你,每日護住搖搖的心脈,還有”溫亭湛叮囑著金子,目光落在香煙裊繞的香爐,“別讓香爐的香斷了,沒了就喚幼離進來續。”
“嗯嗯。”金子能夠察覺溫亭湛渾身都充滿一股肅殺之氣,它只能老老實實的點頭。
深深的看了妻子一眼,溫亭湛轉身就離開。
“有火焰石。”白奇從廚房那邊而來,在院子里遇上了溫亭湛,“爆炸是火焰石引起。”
“嗯。”溫亭湛點頭。
“這火焰石世俗之人都不識得,也不知其功效,更加察覺不出來,只怕他們找不到廚房突然爆炸之因,傳出去又是一宗玄事兒。”白奇輕聲一嘆。
“用不著解釋,兇手很快就會落網。”溫亭湛淡淡的扔下這句話,不理會錯愕的白奇,他就出了院落。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溫亭湛沒有去別的地方,而是去了賽場,勒令比賽繼續,學子們都能夠感覺到溫亭湛渾身一股凌厲之氣,縱使他沒有半點怒容,沒有一句重話,沒有絲毫情緒起伏,可是那股強勢的氣場,直接讓所有人大氣不敢出,好在比賽已經進行到了尾聲。
比賽結束之后,學子們紛紛迅速的告退,溫亭湛面無表情的回了自己的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