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衛茁應了一聲,就縱身飛掠出去。
“要不,還是我去吧”夜搖光覺得霍家不好闖入,弄不好就打草驚蛇,莫蘭這里應該不會出什么岔子,且莫蘭已經被她的符篆所制服。
“不用,便是驚動了霍家也無妨。”溫亭湛對夜搖光溫柔一笑。
既然溫亭湛這樣說了,夜搖光也就不堅持。而是不顧及莫蘭在,直接開始討論這件事:“阿湛,你說單久辭是不是早就知曉這事兒。”
揚了揚好看的劍眉,溫亭湛問:“何以見得?”
“其實我一直覺得單久辭的態度轉變的有些詭異,他那么驕傲之人。且已經在福安王身上下了這么多心血,福安王縱使心胸沒有士睿寬廣,可也不至于讓他說舍棄就舍棄,可他就是這么干脆的果斷去了蘇州,十多年的心血說不要就不要,再果斷之人也不至于。”
這一點,夜搖光很早就想說了,可夜搖光知道單久辭對自己有點心思。但她不認為單久辭那樣做大事的人,會為了一個注定得不到的女人磨滅了斗志,反而更應該和溫亭湛斗到底才是,便是最后真的輸了,那也是一腔熱血,雖敗猶榮,頂天立地的真男人。
當然,夜搖光并不是說一定要這樣做才對得起單久辭的自己,而是單久辭的行事作風和性格,在夜搖光看來,就應當如此才對。單久辭反常的舉止,若是當真他早就知曉福安王不是龍種,就能解釋得通了,也能夠解釋通順,為何單久辭想要甩掉福安王,這件事還是要摻和進來。
他不是來解救福安王,而是來斬斷自己和福安王所有的牽連,亦或者溫亭湛查不出福安王的身份,查出來也尋不到證明,尋到了證據,也要將自己摘干凈。
混亂皇室血統,這是要滅族的大罪!
“若是不早已得知,他何以做賊心虛?”溫亭湛抿唇一笑。
做賊心虛指的是單久辭因為什么被大魚給逼迫過來。
“那他就搶占了先機。”夜搖光皺眉。
單久辭肯定早就知道福安王的身份,他一直在尋找時機跳下賊船,但他卻不能去做那個揭發的人,否則福安王肯定會咬著他不放,原本以為憑著他和溫亭湛的能耐將蕭士睿扶上去,福安王到時候就讓他自然的沉下去,所以單久辭必然早早就開始調查,這些年還在替福安王遮掩,卻沒有想到被大魚給捅出來,逼得他不得不趕快掃尾。
那么單久辭知道的就一定比他們多。
“搖搖,你擔心什么?”溫亭湛依然一派從容雍雅,“要圓一個慌,就得更多的謊,同樣,要遮蓋一個陰謀,就得更多的陰謀。而做得越多,就暴露的越多,他走在前面,不過為我指路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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