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在東宮久呆,不顧喻清襲的挽留,以思念孩子為由就在正午之前離開了宮里,回到家正好吃上午飯,溫亭湛一整個白日都不在,倒是晚間天剛剛暗下來就早早的回了家。
彼時,夜搖光正在給孩子洗澡,溫亭湛腳步無聲的走進來,蹲在旁邊很自然的就拿了帕子,將手伸進大木桶之中,把溫葉蓁給拽到自己的跟前。
“真是難得,日理萬機的明睿侯爺,竟然這般早早就歸家。”夜搖光忍不住就刺了溫亭湛兩句。
惹得溫亭湛低低的就笑出聲:“家里嬌妻佳兒在,我若是再不識趣,只怕要被攆出家門。”
“算你還有點畏懼之心。”夜搖光輕哼一聲,就把溫桃蓁給抱起來,幼離立刻送上厚實松軟的干棉布將溫桃蓁給裹起來,那邊溫亭湛也把溫葉蓁抱起來,宜薇也趕忙搭手。
夫妻兩將濕漉漉的兩個孩子裹得嚴嚴實實的抱到一旁的軟榻上,分別用五行之氣與真氣迅速的將孩子的頭發水汽弄干,手腳麻利的給孩子穿衣裳。
“為夫哪敢不敬重夫人?”溫亭湛伺候著兒子,還不忘討好著夫人。
轉眸瞥了溫亭湛一眼,夜搖光把打理好的女兒抱向寢房,溫亭湛的速度絲毫不慢,緊跟其后,夜搖光取了羊奶遞給溫亭湛,兩人分別喂著孩子,夜搖光道:“我今日去了東宮,看了太子妃,太子妃染了風寒,可我感覺到她身子里有寒氣盤固。”
“你懷疑太子妃的病有人做了手腳?”溫亭湛聽出了夜搖光的意思。
“我也不敢篤定,畢竟太子妃并未中毒,可太醫院都是杏林高手,一個風寒需要治療兩月余?”夜搖光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里敏感,她總覺得有些不對味。皇宮的太醫院,那絕對不是一群光鮮亮麗的草包,都是有真材實料的人,太子妃沒有大問題,就是一個普通的風寒,也就不存在不敢下重藥的中庸之道。
而且夜搖光也和太子妃的嬤嬤說了些話,太子妃應該病了之后就很是注重太醫的叮囑,如果是對癥下藥,不可能拖得這么長久,實在是耐人尋味。
“太子妃的寒毒位于何處?”既然是夜搖光上心的事情,甭管是不是夜搖光的多心,溫亭湛難免要讓她安心。
“太子妃的寒毒之氣都盤桓于脾胃。”夜搖光回答。溫亭湛的手一頓,這細微的變化,一下子就被夜搖光給捕捉到,但她看了看懷里的女兒,也就沒有立刻追問,而是耐著性子先喂完奶之后,又將兩個孩子哄睡,才拉著溫亭湛離開了內屋,“有何不妥?”
“我這兩日一直在調查太醫院的事情,杜四叔不是說當年其父便是被無端卷入霍家偷龍轉鳳一案的醫官,當年寇家為了不引起陛下的懷疑,不敢立刻對其父痛下殺手,而是鋪排了幾日,這倒是給了其父喘息之機。”溫亭湛對夜搖光交代這幾日的行蹤,“只不過當時寇家實在是勢大,杜四叔的生父一直被困在宮中好幾日,知道中毒而死的前一夜才知曉家中遇難,匆忙趕回去了一遭,我想杜四叔的生父定然在那一段日子里回想法子在太醫院留下痕跡。故而,這兩日去了太醫院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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