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的手藝越發的好。”溫亭湛穿在身上格外的舒服,最主要的是這衣裳用他最愛的香氣薰過。夜搖光做什么溫亭湛都怕她累著,唯獨做衣裳,這輩子他只怕穿不慣別人所做,都是被妻子給養的眼界太高之故。尤其是每一套衣裳都和夜搖光同款,一上身他就喜愛不已。
“走吧,時候不早了。”酉時開宴,他們這些做臣子和命婦的自然要早些去候著,路上夜搖光不由問道,“我之前問小穎是否要隨我們一道,她竟然讓我來問一問你,這是為何?”
“師傅今年來不了,身子骨已經不見好,褚家不出意外應當是褚大老爺夫婦前來。”溫亭湛解釋一句。
褚大老爺不就是褚緋穎那不討喜的祖父母?想到福安王的事兒就是他們夫婦捅出去,讓溫亭湛落入這個被動的局面,夜搖光想他們倆只怕在這件事上還扮演著不小的角色。夜里的宴席上指不定還要出什么幺蛾子,褚緋穎去了也是為難,還不如不去。
“帝師明知道他們倆不安分,還任由他們”褚帝師再不濟,還沒死呢,褚大老爺還能夠翻出自個兒爹的天?不過看到溫亭湛意味深長的笑容,夜搖光也就不說了。
想來褚帝師也是惱火這個不成器的兒子上次的事兒,這次特意讓他們來,是讓他們撞一回城墻,如此才好借此直接越過他們將大權在自己去世前盡數交給長孫。
這是夜搖光第一次參加宮里的除夕宴,距離上一次夜搖光參加皇家宴會已經是六七年的光陰,他們來得早,溫亭湛要去應酬那些同樣被宴請來的高官權臣宗親,沒有辦法顧及夜搖光,于是先把夜搖光送到了東宮,作為太子妃,皇太孫的親娘,太子妃只要早興華帝一步到就行,用不著應付那些命婦。
“搖姐姐今兒很是不同。”以往夜搖光都是清雅為主,今兒突然這么端莊,倒是讓喻清襲有些驚艷。
“這還不是為了顯示對陛下的尊重。”夜搖光滿臉的無奈。
如果可以,夜搖光真的不想這樣打扮,天知道若非她是修煉者,頭上那一套十多件的首飾會不會把她的脖子壓歪。可要參加皇家宴,再不喜歡也得體現尊重啊,否則一個藐視皇威,那可是個可大可小的罪責。
“夫人,今年蒙古克松王子攜家眷親自上帝都進貢,陛下將之留下于宮中過節。”尚玉嫣低聲提醒。
克松王子啊,自從蒙古一亂,已經兩年多未見,他現在可是蒙古的準汗,只等蒙古王一去世,就毫無疑問的上位,他的王子妃可不就是蕭又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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