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間,夜搖光覺得事情變得不簡單起來。
這件事很明顯是有修煉者在背后搗鬼,這個修煉者應該就是窺覬畫靈的人。原本這個人引誘畫靈犯了罪孽才動手,夜搖光還以為他是畏懼天道,可現在她發現她天真了,這世間妄動凡人的魂魄之人,如何能夠是畏懼天道之人?
既然已經是妖修,為何行事又這般遮遮掩掩?
“或許,他修為不如你,不敢張揚。”溫亭湛為夜搖光解惑。
他們倆沒有在府衙久呆,魂兒沒有了這種事不易宣揚,且說了除了引起恐慌,也沒有半點用處,回來的路上夜搖光一直在沉思。
“那他又敢在我眼皮子底下作惡?”夜搖光覺得不對啊。
“他行這事也不是你來了之后,而是在你來之前。”溫亭湛很有耐心的說道,“這次秋闈邀請我也只是禮節性的事兒,以往都不曾有過布政使親自到考場,畢竟不能搶了學政的風頭。我身兼兩省,他們怕是更以為我不回來,我既然不來又如何會帶著你?”
“那你還來?你這不是搶了學政風頭?”夜搖光白了一眼。
“我身份特殊。”溫亭湛含笑道。
雖然溫亭湛沒有具體說,可夜搖光明白。秋闈集聚的是數個省份的考生,溫亭湛定然只能在這里任職三年,又身兼兩省,這次赴考的學子他管轄的地域內就占了一半。加上他和學政又不是一對一,且又是兩江的學政親自邀請他而來,目的就是因為他在文壇的地位,只要他在這里,對于兩江的學子而,就是一顆定心丸。
另外還有個原因,即便溫亭湛不說,夜搖光也知道他是想帶她出來走走散散心。
“既如此,他明知不敵我,卻依然要背地里為非作歹”夜搖光歸正傳,“那豈不是意味著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這個人在做一件醞釀已久的事情,用人的靈魂,已經到了最后關頭,一點也不想因為她的出現而半途而廢。
“人的魂魄可以做些什么?”溫亭湛問。
“人的魂魄可比人的身軀有用多了,可以修煉,可以煉器,可以煉丹,甚至可以喂養”夜搖光說都說不完,對于邪門歪道而,人的魂魄有多少用處。
“為何他們被控制了魂魄,金子卻看不出來?”溫亭湛有些納悶,按照夜搖光的說法,韓靖和肖隨雨今日在文會上異樣,源自于他們被控制了魂魄。
“人活著的時候,任何都不能控制活人的神魂。”這下換做夜搖光耐心的給溫亭湛解釋,“任何事物都有第一主體,我們的身軀就是我們靈魂的第一載體也是第一主體,超過我們意志強大的氣場只能影響,不能控制。但要影響一個人的神魂,也是需要做法,必須修煉之氣直接接觸這個人,金子在你身邊,沒有感覺到,那就意味著他沒有控制他們的神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