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叫我溫夫人。”夜搖光糾正,但這個姑娘看她的目光純然是欣賞和驚艷,沒有辦法雜亂的心思,夜搖光也不介意她靠的近,“姑娘性格爽直,極好。”
一聽到夜搖光格外咬重‘姑娘’兩個字,玄月就像一朵瞬間枯萎的花,耷拉著腦袋,自覺的挪到和夜搖光夫妻正對面的位置上,一本正經的理了理自己頗有些破爛的衣襟:“說吧,哪兩件事。”
“我想從天一居帶走沐冷姑娘。”溫亭湛也不拐彎抹角,給夜搖光倒了一杯茶。
“我天一居的規矩你心知肚明。”玄月把身子一側,手肘擱在桌子上,翹起了她的二郎腿,“沐冷她可不是一般的人,她是我那老母從小含辛茹苦,捧著養大,比我這個親兒子還要親幾分的養女,我那老母是絕不會輕易放人。”
“絕不輕易,但總會有條件放人不是么?”溫亭湛抓了玄月的話道。
身子一轉,玄月對著夜搖光和溫亭湛笑容一堆:“我那母親,就是個認利不認人的主,只要你能夠給得起她看得上的籌碼,別說沐冷,就是我你也可以帶走哎喲”
玄月的話還沒有說完,一道暗勁兒襲來,她當即抱著頭嚎叫了起來。
夜搖光順著力道襲來的方向看過去,就見到一個看著三十左右,果然是美艷逼人,眼神冰冷,渾身殺氣的女子自空中飄然落下,她繁復華麗的衣袍在余勁之中翻飛。
看到這個婦人,玄月摸著頭湊上去:“我說老母啊,我可是唯一的兒子,你把我打傻了打死了,誰給你送終?”
美艷的婦人目光冰冷的掃了玄月一眼,玄月卻不痛不癢,完全看不到她眼底的寒氣。
這對母女真是與眾不同,母親精致華美,冷艷高貴,女兒卻粗枝大葉,甚至破破爛爛。
“華衣夫人。”溫亭湛站起身抱拳。
“溫大人,我早說過我們江湖不喜與你們朝堂中人打交道。”華衣夫人開口就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她的目光落在夜搖光的身上就多出更甚的防備,甚至有點敵意。
“我與夫人有過節?”夜搖光直白的問出口。
華衣夫人才移開了目光:“我不歡迎任何修煉生靈。”
夜搖光揚眉,這個華衣夫人身上也沒有修煉之氣,怎么就一眼看出她是修煉之人。
“老母啊,別這樣,修煉的女人多美啊,兒子以后也要娶個這樣的。”玄月插科打諢。
華衣夫人冷冷的看了一眼:“下輩子投胎帶了把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