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名次剛剛好,溫亭湛特意調閱了他的考卷,答得也讓溫亭湛很滿意,是個值得栽培之人。
“你真是矛盾,一方面要退出朝堂,一方面又極力的為士睿安排后路。”夜搖光輕嘆一口氣。
“走的安心些。”溫亭湛輕輕一笑,“梁邴明年春闈必然會高中,我會在走前建議士睿把他送到東三省去。”
“東三省?”夜搖光揚眉,“高寅也該調回來了。”
所以,這是讓梁邴去接替高寅?
“高寅在東三省的作為比我想的更好,不需要有人去接著他做什么,我是把梁邴送到單久辭的手里。”溫亭湛說出了一個令夜搖光詫異的答案,“待到我退出朝堂,單久辭就會成為那個輔佐帝王之人,日后他必然是士睿的左膀右臂,經過替福安王頂罪事件,單家也遭到了牽連,陛下對他的信任大增,但顧忌卻又大減,等他從流放之地回來,必然是衣錦榮歸。”
“男人的友情啊,比女人還難以捉摸。”夜搖光撐著下巴感嘆。
曾經溫亭湛和單久辭是你死我活,再到后來不得不相互依存,現如今把又成了惺惺相惜。
“我與他敵對是各為其主,后來是政治立場,現如今沒有這些,他的為人學識才華我欣賞,引為知己有何不可?”溫亭湛沒有覺得他和單久辭多么的不可思議啊。
夜搖光笑著睨了他一眼,那是因為他們倆都是心胸寬廣之人,這世間因為各為其主而結仇的人,哪怕后來同一陣營也會勢如水火的比比皆是。
不過,單久辭真的也是夜搖光極其欽佩的人,和明光一樣令人驚艷。
他一步步從死局里面掙脫出來,為他為單家贏得了一條活路,背后的付出和犧牲只有他自己明白。單久辭的胸襟,謀略都足以造福天下,溫亭湛將接力棒遞給他也無可厚非。
單久辭也已經流放了一年,而明年溫亭湛就要卸任,中間有一年是空的,就是用來最后考驗蕭士睿,夜搖光心里希望一切都能夠順利。
秋闈之后,夜搖光就開始收整東西,就等著華衣夫人的東西,可卻先一步等來了章致丘。
這一日,夜搖光在睡夢之中感覺到家中陣法波動,是有人在硬闖,她用紫靈珠顯現出外面的景象,就看到滿身傷痕,半張臉血淋淋,就差一點認不出的章致丘,立刻飛奔而出將他接到府里。
“他的身體里好多活蠱。”溫亭湛一靠近,受到他身體里蠱皇的威脅,章致丘的皮膚下很多地方都有活物往上蠕動,頂起了皮膚,宛如一個個小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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