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朱尼,是個有腦子的瘋女人。”溫亭湛得提醒一下夜搖光,“這樣的女人很不好對付。”
從金朱尼沒有走朝廷牽制何定遠就可以看出來,金朱尼能夠和蒙古的事情扯上關系,這些年她在外面必然和朝廷中人多有聯系,可她卻很清楚,她面對的是溫亭湛。她能夠繞過朝廷,在極短的時間聯絡了驃國和交趾國,手腕也不可謂不強。
這樣的人,沒有那么好對付,她搶占了先機,知道了族母的遺體也好,活人落入夜搖光的手中,必然已經準備了應對之策。畢竟現在整個苗族都在她的操控下,如果這個時候夜搖光冒然搬了救兵來,為了整個苗族,也許到了最后,就連族母都得妥協,反過來和金朱尼倒打一耙,將禍害的罪名扣在夜搖光的身上。
理由么?
很充足,比如夜搖光為了營救昔日苗族的叛徒桑·姬朽無所不用其極,只要整個苗族上下一心指證夜搖光,夜搖光就是百口莫辯。到時候就算夜搖光能夠全身而退,也再沒有資格踏入苗族一步。
而是事情當真演變到了那一步,也不能怪族母和苗族其他人是白眼狼。畢竟在每個人心中,所有的人和事都有個輕重緩急,如果昧一次良心,能夠讓苗族這場風波消弭于無形,能夠保全苗族,他們也不懼愧對夜搖光一次,左不過他們也傷及不了夜搖光的性命。
犧牲的不過是桑·姬朽一個罷了。
“人心啊,才是最莫測之物。”同樣想明白的夜搖光,輕嘆一口氣。
“搖搖,世間事世間人便是如此,有時候情勢逼得我們無路可退。”溫亭湛柔聲道。
“為今之計,我們只能等族母醒來再說。”夜搖光有些沮喪,“晚些時候我再試試能不能聯系金子,好在耀星打開石門的令牌,我沒有拿,原本是想著看看金子和章道長能不能鉆個空子,先進去救人,我們在外面接應也好。現如今應該已經重新回到了耀星的手里,如此他也不會暴露,再從長計議吧。”
剛開始,夜搖光還以為會很順利,卻沒有想到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他們措手不及,大好的局勢又變得不得不步步為營。
夜搖光只能間斷性的給族母施針,一次性過量也不好。施了兩次針,族母也沒有醒來的趨勢,夜搖光覺得應該差不多少天黑,她打算去外面探一探,最好能夠尋到秦麻這個人。
然而夜搖光還沒有冒頭,隔著水都能夠感覺到河邊有把守的人,她往前游了一圈,發現金朱尼應該是已經篤定她就在河里,把守很嚴實,既然蚺蛇和亓交過手,金朱尼肯定也只有河里是禁區,她不敢來,但卻可以把夜搖光困死在這里。
“她不會困我們太久。”等到夜搖光回來將河岸的事情告訴溫亭湛后,溫亭湛對夜搖光道,“既然魔蠱就快煉制出來,她比我們更心急,很快她就會采取行動,將我們逼迫出去。”
金子和章致丘都在金朱尼的手上,到現在夜搖光也無法和金子聯系,想要逼出夜搖光太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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