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為溫大人是諸葛在世,如今看來溫夫人也是明察秋毫,當得起女青天。”喻擎不由贊美夜搖光,的確夜搖光心細如發,洞察到很多他都沒有深想的問題。
“下官自幼便是夫人養大,傳身教,一身本領無不是因她而來。”溫亭湛這個時候,自然要順勢為夜搖光塑造形象,不在乎是踩在自己的肩膀上。
如果不是龔西政和喻擎在這里,夜搖光真的很想沖著溫亭湛翻白眼,她從來不是個聰明絕頂,心細如發的人,是跟著溫亭湛看多了,潛移默化的被他給影響,才會慢慢看問題越來越透徹,平時不體現是因為有溫亭湛在,就像后世人有了電腦,誰還愿意費腦?今天只是因為她格外關注夏挽,才會這么迅速的看出了矛盾點。
“我們要去見見岳大人么?”夜搖光轉移話題。
“夫人說得對,我們既然來了,自然要去拜見郡王。”溫亭湛含笑道,“有些事,還得經過郡王允許。”
龔西政和喻擎:
說好的破案要緊,見完夏挽就去見岳書意呢?
這兩個老頭自然不知道,夜搖光的一句話隨時能夠改變溫亭湛任何安排和想法。
于是四人便親自去了承郡王府,郡王府到處都是素縞,發了喪但沒有下葬,郡王府也沒有強制的要先讓死者入土為安,盡管已經過了頭七,應該都是想要還個清白,讓死者走的安心,所以一直在等著破案。
好在現在是深冬,海津府又偏寒,加上尸身處理得當,并沒有什么腐爛惡臭的現象。大堂就是靈堂,棺槨也停在那里,夜搖光等人是在那里見到了承郡王。
一個年約六旬的老者,滿頭白發,看著很是憔悴,眼眶里帶著血絲,身上也游走著悲痛之氣。
夜搖光和溫亭湛是初次來,自然要吊唁,親自上了香,溫亭湛轉過身對承郡王行禮:“王爺節哀。”
“溫大人,老夫希望你能夠給老夫一個滿意的答案。”承郡王不是以王爺的身份壓迫溫亭湛,而是以一個父親的身份,在懇求溫亭湛。
夜搖光覺得承郡王很明白事理,也難怪這些年興華帝對寧家如此的恩寵,雖然沒有高位,但無論任何年節,或者宮中有什么稀罕物進貢,除了蕭士睿之外,寧家就是頭一份,甚至隱隱超過了榮家。
_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