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別多想,這都是用魔族的花草釀造。”說著還倒了一杯給夜搖光看,“我又不是血魔,你以為我會用生靈之血來釀酒么?”
它只吃死亡之氣,而且它生于魔之域,在魔之域吃得都是死亡魔影,嘴挑著呢,就像一個含著金湯勺出生的富貴人,從小就吃著最高規格的東西,別看它對死亡之氣垂涎,像疫病區那些病重的人,除非是在魔之域吞了它們干凈的魔性,真正人的病死之氣,它還難以下咽!
夜搖光只不過純粹的好奇,魔喝的魔酒是什么東西罷了,壓根沒有往不好的方向想。
看著面對瘟魔還一副高高在上的貅,不知道怎么回事,一面對她就一副誠惶誠恐的狀態。要真的一對一打起來,夜搖光還不是貅的對手,貅和鼗可是聯手將修絕都弄得夠嗆,再來十個她,現階段也達不到這個武力值。
想著也許是貅害怕她尋修絕告狀,也就是釋然,不去給貅找不自在,而是側首看向鼗和瘟魔的交戰。
此刻的瘟魔宛如一條綠色的蛇,一縷縷墨綠色的氣力擰成粗碩的一股,纏繞著鼗。它仿佛能夠分成無數個單獨個體,一半纏著鼗,企圖緊緊將鼗給束縛,另一半化作了好幾小團,從不同的方向朝著鼗進攻。
而鼗一看就很有爆發力,而且它和迅猛,速度快得夜搖光這樣的修為都看到一道道殘影,仿佛它有三頭六臂,輕松應付著瘟魔的所有攻擊,對于瘟魔的束縛好似不放在眼里,實則它的周身一股黑色的氣力散發著光,將瘟魔隔開,瘟魔越是想要穿透,就越發的擦出兩股力量撞擊的火花,格外的刺目。
“鼗能應付得了么?”夜搖光雖然沒有看到鼗落下風,但鼗那么嗜殺的性格,應該屬于主動攻擊類型,鼗盡管防御得滴水不漏,可卻沒有一丁點余力擺脫瘟魔的攻擊,更別說反攻。
“它都快憋壞了,想讓它盡興。”貅慢悠悠的回答。
這也意思就是鼗并不難以一己之力將瘟魔制服,貅只不過是讓比鼗更厲害的瘟魔來磨去鼗積壓這么久的嗜殺之氣,等到鼗發泄夠了它才出手。
看到和瘟魔拼殺,時不時就紅眼的鼗,夜搖光皺了皺眉。這種紅眼和貅運功發力紅眼不同,鼗這種紅眼,是釋放無盡的殺氣,正如瘟魔所說它是個殺魔。
像曾經血魔耀星一樣,耀星沒有血就活不下去,那么鼗也是不可能停止殺伐
“你放心,魔族有的是魔供它殺。”貅是死亡之魔,不僅僅對死亡之氣敏感,它對任何生靈的情緒變化也很敏感,夜搖光距離它這么近,就算心思掩藏得再好,只要她氣息一變,它立刻就能夠感應到。
“魔族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存在?”夜搖光聽了貅的話很好奇。
“魔,無情無心,自然是隨性而生。”貅沒有開口,溫亭湛倒是難得出聲,“魔族應該是個快意的,盡情釋放本性的,沒有任何顧慮,只需按照自己的心意而活的地方。”
這樣的地方才可以稱得上真正的逍遙窩,魔是真正靈魂上得到自由的生靈。貅說魔族有得是魔供鼗殺,那是一個強者為尊,弱者為食的地方,弱的魔不會對被驅使,被欺壓感覺到絲毫不滿,它們對于強弱的地位有著天生的認知。
鼗之于它們是強大的存在,所以它無論怎么殺,其他魔都不會覺得過,反而會習以為常。正如修絕之于鼗和貅是強大的存在,它們就可以臣服,并且一點不質疑的幫助和它們對立的夜搖光,這就是絕對的統治,沒有法制,沒有約束,沒有人性,沒有善惡,沒有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