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來創造太平盛世的忠良都是和帝王一樣的孤獨。
“這事兒,輪不到我煩惱,交給單久辭他們吧。”溫亭湛笑了笑,就舉步朝著孩子而去。
可你才是能夠做到最好的那個人。
這句話夜搖光終究沒有說出來,她沒有動,依然站在小路上,看著加入了兒女們,盡量把兒女都調動起來,玩到一塊的丈夫。
這時候她不由自問,為何他們一定要走?她不是篤定溫亭湛和皇家無關么?既然這樣,他們為什么不去證明清白,反而要背上這樣的罪名避讓,向皇權低頭?
憑什么呢?
就算是帝王也得講究證據,承郡王之鑿鑿,元奕信誓旦旦,興華帝蓋棺定論,就連溫亭湛也突然對明德太子是個怎樣的人起了好奇心,可她由始至終都相信著柳氏。
如果沒有后來柳氏的難產而死,她或許相信當年柳氏和明德太子真的發生了意外。柳氏就算對明德太子舊情復燃,她的教養都不允許她名義上是溫柳氏,背地里卻和別的男人糾纏不清,這樣的去侮辱溫長松。不過有一點,夜搖光始終不明白,為何柳氏那樣剛烈的人,會接納明德太子養病期間的探望?
很多地方,充斥著矛盾。
每次想到這件事,夜搖光就覺得一團亂麻,頭疼無比。
靜了靜神,夜搖光也將這些煩惱的事情拋諸腦后,加入了父子們,一起滿隨著晴朗的日光,享受屬于他們一家人的美好時光。溫亭湛還獵到了一頭狍子,晚上夜搖光又大顯身手,并且宴請了冥祭師徒,兩人雖然已經到了不食五谷的境界,不過夜搖光親自相邀,又親自動手,他們也賞臉一道吃了一頓。
酒飽飯足之后只是稍稍歇息了一個時辰,溫亭湛他們就去了后山冥祭布置好的法壇,很簡單,并沒有道家的案桌符紙之類,只是在地上畫了復雜的圖案,四周插上了奇異的兵刃。
“這不是喻氏的兵器么?”夜搖光走到制定的位置,看到她的位置上有一把豎立的三叉雙刃長刀,這柄大刀夜搖光和溫亭湛在喻氏的兵器庫里看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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