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這位孔大人在帝都沒有少詆毀你。”若非他不服氣溫亭湛深入人心,興華帝也不會派這樣一個人來。
“一個無關緊要之人,何須在乎他之論?”溫亭湛卻渾然不在意。
看他這個架勢自然是知曉孔峒在帝都的行,他從來不制止,他素來相信,任何人做得再好,都會有人挑剔與憎恨,人的所求不同,站的位置不同,哪怕是為天下計,真正的造福萬民,也是會觸犯某些人的利益。而有些人,哪怕是沒有觸犯利益,優秀的存在也是令人嫉恨的因由。
喜一個人容易,惡一個人更簡單。若是都要去斤斤計較,只怕得活生生將自己悶死,氣死和累死。
“那這人是救還是不救?”
從私心上來講,夜搖光是非常不樂意救這樣一個令人厭惡且還不尊重她丈夫的人,成事不足敗事有余。可從道德和原則上,夜搖光又不能坐視一個無辜的人就這樣遇難。
“那位巫師到底是好是歹,尚且不能定論,只要他不是殺人如麻之人,孔峒應當沒有生命危險。”這樣的巫師也不屑對孔峒下手,除非他自己作死,不過溫亭湛話鋒一轉,“必要時,就讓他永遠閉上嘴。”
溫亭湛的目光依然溫和,語氣也不見沉,可他的話卻刻骨的冷。
他從來不是善男信女,孔峒這樣的人在他的眼里不過就是跳梁小丑,螻蟻都不算。死了也無關緊要,他又不曾主動殺人,這位巫師也是孔峒自己送上門,自己招來的惡果自己品嘗。
“那就看他自己的造化吧。”夜搖光也松了口氣,她其實更多的是擔心,溫亭湛為了局勢會想法子拉他一把,到底是孔家的人,不看僧面看佛面。現下溫亭湛既然這么說了,夜搖光也就不去管孔峒的死活。
等到明諾處理好之后,他們目送走大軍拔營走上官道,才結隊往山上,他們的腳程都很快,明諾是極其信任溫亭湛夫妻,一個侍衛不帶,就讓金子帶著,到了山上夜搖光還擔心明諾的身體承受不了,卻沒有想到明諾反應很是正常。
果然是武將世家出身,體魄就是比一般人強健。
這次他們代表著朝堂之人正大光明的來,明諾手上還有興華帝的手諭,普燈大師自然是沒有拒絕他們的理由,大開寺門,將他們迎了進去,并且立刻著僧人安排他們。
般若寺的僧人極少,一下子就忙得腳不沾地,見此夜搖光對普燈大師道:“大師,您慧眼如炬,不會看不出我們帶來的并非朝廷之人。事急從權,大師不拆穿我已經很感激,就別讓印光小師父他們忙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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