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比偃疏現在需要一個非常厲害的妖獸作為煉制的對象,這門術法不需要一定是活物,畢竟上古兇獸或者來煉術,那是玩火自焚。可同樣是上古妖獸,同樣滿足他的需求,在猙和麒麟之間,他們必然選擇前者,哪怕是前者不存在,也不會選擇后者。
倒不是懼天譴,想要避過天譴并不是沒有法子,只不過他們也是有底線和族規之人。
夜搖光看向冥祭,對于巫術她不懂,但她的確有聽說過很多淺顯的巫術,是脫離不了動物的皮毛肉血這一類引術之物,但偃疏顯然和這些簡單的巫師不在一個級別。
冥祭點頭,其實不用偃疏說,偃疏只要猙的肉身,不要神魂,用處已經很明顯。
“偃疏巫主”夜搖光有些為難,他們的計劃里,是先用明諾將猙的元神引出來,然后請普燈大師誦經,將猙的肉身給度化,絕了猙的后路,偏偏偃疏現在要的就是猙的肉身。
不過事情已經出現了偏差,他們都沒有想到偃疏會這樣主動上門,原本是要毀去猙的肉身,引偃疏出來,現在就沒有這個必要,可猙的肉身留著始終是一種禍害,毀了它的肉身,也是斷了它一條退路,就算殺不死它,沒有了肉身,它也只能像麒麟那樣等待輪回,一旦進入天道,以它為惡所造下的殺孽,它也難以投到好胎,不可能再修成正果,必將生生世世在畜生道輪回下去,這也不失為一種另類的將它解決的辦法。
夜搖光看向溫亭湛,這是溫亭湛想出來的法子,她無權做主與否決。
溫亭湛是她到了這里放出來,封閉著空間,她擔心溫亭湛看不見而焦慮。也是親眼看到偃疏被冥祭三人牽制,無暇分神,夜搖光才敢這么大膽。
“偃疏巫主是要全部的身軀?”溫亭湛出聲問。
偃疏非常正視的看著溫亭湛,若非溫亭湛想出了那一個藥方,就算他的身體落入夜搖光的手里,他們也可以死磕到底,這一場賭局他之所以落敗,每個人都有功勞,可溫亭湛卻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
“也不用完整。”他就練個術法,他也沒有弟子親人,便是有相關的人也沒有到可以煉制這個術法的修為,留著那么多猙的尸身也無用,“一條腿,一塊肉足以。”
溫亭湛聽后含笑點頭:“既然如此,那便不沖突,我們會把握好度,盡可能的替偃疏巫主留一點。”
“留一點?你們要做什么?”偃疏到現在還不知道夜搖光他們的計劃,既然要合作,那么他覺得他必須要知道。
“我們”溫亭湛也拿出誠意,將計劃和盤托出,“巫主放心,我會轉告普燈大師,不會將之全部度化。”
偃疏這才知道原來他若是不尋上門,他已經被他們反算計,屆時他便是再心不甘情不愿,為了奪得身軀,只怕也很可能和猙發生沖突,反而成為了他們的墊腳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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