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請偃疏巫主施法,這個人情我夜搖光欠下了。”夜搖光很干脆。
偃疏輕輕搖了搖頭,都不知道怎么說夜搖光,夜搖光完全可以告訴他,猙逃跑了,日后強盛起來,他這個踐踏了猙肉身的人落不到好,讓他明白他們是一條船上的螞蚱。卻偏偏不說,非要以欠下他一個人情為代價。
“搖光”趁著偃疏去施術,萬合將夜搖光拉到一邊,控制著聲音傳播的范圍,“你日后不可這般實在,太吃虧了。”
“太吃虧?”夜搖光揚了揚眉,含著笑用手肘捅了捅溫亭湛,“你覺著呢?”
“我家搖搖不是個吃虧的主兒,若有一日我家搖搖吃了虧,那就是我這個做夫君的失職。”溫亭湛輕聲細語的說道。
夜搖光眉眼一彎:“還是你懂我。”
她的確可以借由偃疏也被這件事牽扯在內,讓偃疏主動出手,除非偃疏放棄猙的肉身,否則猙活著偃疏也會被報復。可如此一來,的確和偃疏劃清了界限,但卻也劃清得太干凈。不利于眼下的局勢,她答應偃疏,并不是她多么的大義凜然,多么的勇于付出。
而是在眼下給自己尋一份保障。
偃疏既然開了口,必然是有什么地方是真的用得上夜搖光,如此一來,為了日后得到夜搖光的回報,他就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夜搖光有性命之憂,至少在他能力范圍內,亦或者在日后夜搖光能夠給他帶來的利益高于眼前的付出之際,他一定會出手護著夜搖光。
如果他干干脆脆的拒絕了偃疏,沒有任何利益可圖,偃疏很可能果斷的在除了誅滅猙的事情以外袖手旁觀,沒有了夜搖光他和其他人盡力也是一樣。
對付偃疏這樣的人,最好的辦法就是利益捆綁。
至于以后還的時候,未必不能讓偃疏反過來欠她。就像這一次,明明是偃疏欠她在先,可短短兩個時辰,不但偃疏還清了,她還反欠一次。
今日偃疏怎么對她的,他朝偃疏有求于她的時候,她也可以如數還給他。
這時候的偃疏尚且不知道,他取出了一把傘,這把傘五顏六色,邊沿還綴著流蘇,看起來極其花哨,等到這把傘升到半空之中后,偃疏對夜搖光道:“借溫夫人長槍一用。”
夜搖光不解,但還是將長槍給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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