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搖光見此,就知道陌欽果然是受了司業的脅迫,欲上前辯解,卻被溫亭湛抓住了手腕。
現在不是拆穿的時候,必須先把薩丁的身軀換回來,才能方便他們行事。
而且以司業的狡詐,這個時候把司業供出來,也無法將他定下死罪,不把司業徹底解決,他們總不能留在巫族和司業斗智斗勇,遲早會再生禍端。
“薩丁巫主既然是無心之失,陌少宗主也不責怪,薩丁巫主為何非要拖到陌宗主被請來,才肯帶著陌少宗主現身,三日之前薩丁巫主又在做什么?”夜搖光把拆穿他的話咽下去,冷聲質問。
“實在是我將陌少宗主傷得太重,陌少宗主也是今日才昏迷,知曉事情前因后果,還讓我將他無聲的帶出去,就當做此事沒有發生,以免引來兩族的嫌隙。”假薩丁一臉愧疚。
這惺惺作態的模樣,真是看得夜搖光一陣反胃。
不過話都被他堵死了,夜搖光也不好說什么。
就連陌欽這個當事人都不追究,還替他美,她整個外人更沒有理由強出頭。
“我曾有在先,陌少宗主可隨意取巫族藥材。當日你們并沒有說哪些藥材不在此列。”族長聲音冰冷的開口,“如今又出爾反爾,這是違背我的命令在前。你重傷陌少宗主,怠慢貴客,險些令兩族反目在后;明知過錯,卻又遮掩,還妄圖欺上瞞下,這是第三罪,我便罰你”
“族長。”陌欽聲音虛弱的打斷了族長的話,“晚輩也有疏忽在先,還望族長見諒。”
陌欽都親自開口,族長怎么著都得給他一個面子。
沉默了一會兒,族長才開口:“既然陌少宗主為你求情,便罰你去悔過洞面壁思過,族長推舉大典你便不用參與。”
這是直接剝奪了假薩丁的競爭族長之權。
也不知道司業是不是故意,真的是一點萬一都不留,若非他們搶占了先機,只怕和司業這人有的斗。
如今一個被罰面壁思過,撤下了競爭的資格,另外兩個注定一死一傷,整個巫族的巫主就剩下了一個司業,是要偃疏趕不回來,還需要推舉么?
“族長,我方才在外面看到道夫巫主和達烈巫主,道夫巫主立下了生死咒。”夜搖光覺得她還是要告知族長一下為好。
哪知族長就是輕輕一點頭,完全漠不關己。
既然如此,夜搖光也只能無奈的和溫亭湛陪同陌欽他們離開。族長派人給陌宗主和陌欽準備好了暫住的地方,夜搖光和溫亭湛也跟了上去。
陌宗主先給陌欽看了傷勢,陌欽看著很糟糕,但沒有傷及根本,身體里也沒有異樣,陌宗主就很納悶陌欽的反應:“你可有何處不妥?”
陌宗主問得很婉轉,陌欽卻彷如沒有讀懂一般,輕輕的搖頭:“父親,孩兒無礙。”
“陌大哥,你是不是被他們威脅了?”夜搖光忍不住問。
陌欽的眸光微閃:“他們?我不知夜真人所指何人,我的確與薩丁巫主有些摩擦,無傷大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