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修也罷,妖修也好,對于我而都是一樣。”偃疏滿不在意的開口。
“此話怎講?”夜搖光覺得這話中有話。
“巫族自有巫族的法子。”偃疏并沒有將巫族的秘密告訴夜搖光,不過去擔保,“日后你若再遇上欺負你們夫妻的靈修,只管傳信與我,我定然為你解憂。”
這不可一世的口吻,夜搖光卻一點也不懷疑:“哎,我為何早沒有遇上你啊。”
不然哪里需要忍著亓那么久啊,也不會有后來那么多破事。
“人與人之間的緣分,是天定,早遇上結果又不一樣,我若不是族長也幫不了你。”偃疏變了,不再是當初那么冷漠,反而變得豁達和通情理,有一種一夕之間脫胎換骨的感覺。
不過他說的很對,早遇上偃疏沒有猙的事情,就偃疏那種性格,他們倆不成為敵人就是好事,還想成為朋友,那根本是天方夜譚。
就算他們倆因為別的原因成為了朋友,沒有巫族這族長之爭的過命交情,哪怕是偃疏已經成為了族長,不說她也沒有那么大的臉面去求偃疏幫忙,就算她臉皮厚一次,以偃疏這種性格,也不會去幫忙的。
所以啊,人與人什么時候該遇上,都是一種定數,遲了早了,明明還是同一個人,卻是完全不同的結果。
只因,人的性格和思想,都會隨著經歷的事情變得不一樣。
歲月會給人增添崢嶸,也會磨去人的棱角。
“我我可以見見睚嗎?”夜搖光遲疑了一下才提出要求。
“可以。”
偃疏的話音一落,他就把睚給召喚出來,曾經威風凜凜的三頭蛇,現在只剩下兩個腦袋,中間那一個因為救溫亭湛沒了。
夜搖光上前,睚就低下了腦袋,靠近了她。
她伸出雙手撫摸著它的兩顆腦袋,想到初見它以保護者的姿態守護著偃疏,后來又被她引誘到般若寺,她還在它的三顆腦袋上跳了一陣。
卻沒有想到有朝一日,竟然是它以舍棄一顆腦袋為代價救了她的夫君。
似乎感覺到夜搖光悲傷的情緒,睚用冰涼的腦袋蹭了蹭夜搖光,仿佛安慰她:我還好好的呢,我還有兩顆腦袋呢,你別難過了。
夜搖光把眼眶的酸澀給逼回去,她的手輕輕撫摸著睚的眼睛邊緣,聲音輕柔而又真摯:“謝謝你,睚。”
謝謝你救了我這一輩都不能失去的人。
你救的是我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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