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的死”偃疏的面色凝重起來。
“兩個可能。”溫亭湛沉著地開口,“一則是這些使用咒術,借助血脈之緣重生者,其實只是元國師的棋子,所為的重生,肯定有什么關卡掌握在他自己手上,所以這些人的一舉一動,一旦他蘇醒就能夠輕而易舉的掌控;二則就是他們由始至終知道自己的使命,知道并且心甘情愿為先祖獻身。”
兩種可能各有站得住腳之處,第一種可能更符合元國師的風格,這么重要的禁咒之術,他都傳下去,也不怕有朝一日有些人在無線循環的重生之際超越了他,反而把他給干掉?
第二種可能,就是在于第一種可能的弊端,這么多人元國師被鎮壓,他自己只怕也不知道他何時才能夠蘇醒,要是中途有人出了岔子,會不會反噬到他的身上?所以他們用了另一種法子,給后代洗腦式的培養,就像世俗中的人養死士一個道理,讓他們懂事起,就知道自己只是一個工具而已。
如果是第二種可能,那么元國師交給手下的這種禁咒之術,就和他自己的不太一樣,畢竟元奕和元鼎是正常沒有被洗腦式的培育。
“也許只是他來不及。”要知道元鼎才出生不久,元國師就被鎮壓,從而被虛谷給抱走。
陌欽這種推測也不無道理,但溫亭湛總是比別人想得更加的長遠:“我現在擔心的是,這種術法,會不會有什么潛在的指令。”
“潛在的指令?”夜搖光沒有理解溫亭湛這句話的深意。
“譬如催眠之術,特定的時間特等的指令,會對人有特定的影響。”溫亭湛漆黑的眼眸凝視著夜搖光,“搖搖,你答應要帶元奕去魔宮。”
夜搖光面色一緊,她明白了溫亭湛的意思,溫亭湛是擔心這些使用咒術的人,也許這是在某一個關鍵點會被洗腦,心甘情愿的獻出自己給自己的祖先。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么元鼎就是個危險人物,因為他們無法預料到下一刻,元鼎會不會就被元國師洗腦,徹底心甘情愿的獻出自己來。
“元鼎還活著,越不過元鼎,落在元奕身上。”夜搖光覺得元奕應該是安全,“也許元鼎也是察覺到了這一點,才把自己給沉眠,更想讓元奕尋到八神簡將他封印。”
“若是元鼎死了呢?”溫亭湛又問。
這下子夜搖光啞口無,元鼎才是元國師的第一血脈,咒術也在元鼎的身上。
可一旦元鼎死了,那么咒術就會自動落到了元奕的身上,要是元國師知道他們和元奕相處極近,且防備之心不重,當真派人去想辦法殺了元鼎,再伺機而動控制了元奕,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那么他們豈不是要全軍覆沒?
雖然這種可能性不大,元奕肯定把元鼎藏在很安全的地方,但并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夜搖光不能拿所有人的性命去做賭注啊。
“風靈珠已經被封印,元國師此刻怕是無法與外面的耳目聯系,元公子若是要去魔宮,也使得。”偃疏想了想之后說,“元公子的修為不低,卻遠遠達不到元國師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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