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巫殿火屬性大巫集體戒備!土屬性大巫集體戒備!老水!你可準備好了?”
夏頡大聲咆哮著,手掌一翻,射日弓已經握在了手中。
抓鰕峽右側那高有三千多丈的山峰頂上,正手忙腳亂的在趙公明、黃一、姜尚、申公豹四人的幫助下將一塊塊水屬性原玉塞進地上大陣中的水元子聽到夏頡的叫聲,急得好似正在下蛋卻沒辦法擠出蛋的小母雞一樣,尖聲尖氣的回了一句:“等,再等一會!‘先天水界大陣’,哇呀呀呀,這塊原玉該放在哪里?我記得,應該,大概,也許,陣眼應該是這里罷?”
‘咚’,向來面色嚴肅極其威嚴的趙公明兩腳一絆,差點沒摔在地上。
黃一氣極敗壞的尖叫道:“水元子前輩!你,你,你所謂的水母娘娘用來看護水宮的‘先天水界大陣’,你不是說一切變化,爛熟于心么?”
水元子無比郁悶的瞪了黃一一眼,他叫道:“你知道什么?大陣的變化我爛熟于心,但是這和我會不會擺出這個大陣,有什么關系?”
‘嘎!嘎!’,姜尚被水元子氣得直吐氣,老好人姜尚都有點受不了這貪吃的家伙啦。申公豹更是眼里兇光直閃,大手將佩劍的劍柄握得緊緊的。
水元子發現事情不對,急忙抱住了自己的腦袋:“別急啊?你們這幫粗人,急什么?唔,實在不行,我設三個陣眼如何?總有一個陣眼是碰對了。可是,先天水界大陣如果有了三個陣眼,會有什么后果呢?會砰的一聲,把這萬里方圓變成汪洋?哎呀呀,死得不是我,試試,試試啊!”
興高采烈的水元子從懷里掏出了大把大把的水屬性原玉,迅速的布置了起來。他樂道:“你們別急啊,我這不是想出了陣圖如何么?”
趙公明黑著臉瞪了水元子半天,丟下手上的原玉,拍拍屁股騎上黑虎就走。
黑虎長嘯一聲,腳下涌出四團白云,趙公明搖頭無奈道:“水道友盡管用心布置大陣,貧道去城里架一個‘二十四天定海神陣’,起碼也能有點作用就是。”他翻了個白眼,拍拍黑虎的腦袋,那黑虎‘撲騰’往身下蹦去。只聽得趙公明在低聲嘀咕:“夏頡師弟怎么找了這么個妙人?”
夏頡卻已經沖出了城池,朝赤椋迎了上去。
赤椋看到夏頡沖來,急忙叫道:“夏頡大兄,東夷人殺盡我們的使者,所有軍勢,都往這邊來啦!最遠的一個部落的大軍,趕來這里,也不過是三天后的事情。他們,來得好快,好兇!”
夏頡剛要叫赤椋趕緊后退回城里療傷,天空突然傳來刺耳的破空聲。
夏頡抬頭一看,頓時嚇得魂飛魄散!起碼過百萬的箭矢密密麻麻的你挨著我我挨著你,箭矢和箭矢好似組成了一塊大鐵板,黑乎乎的一大片落了下來。這些箭矢附帶著各種各樣的巫力巫訣,夏頡隨便瞥了一眼,屬于‘射日訣’上記載的頂級箭訣,就有十七種之多!
‘啊呀’,一聲驚呼,夏頡操起那雨工的后腿,奮起神力,將雨工和赤椋直接丟向了數十里開外的城里。隨后,他身軀一扭,直接施展土遁揚長而去。東夷人的大軍開到,別說夏頡手上握著的只是射日弓,就算他手上握著十幾件鴻蒙級別的神器,也別想他有這個膽量和一支軍隊硬拼。
那一片‘箭云’急急的落在了地上。一聲悶響,方圓十里的一塊地面化為烏有,地面陷下了一個深有近千丈的深坑。
施展土遁在地下急速逃竄的夏頡只覺得身后一股可怕的力量涌來,以他如今的實力,被那余波稍微一掃,七竅中就是鮮血狂噴,差點沒在地下暈倒。若非紫綬仙衣化為一道紫光護住了他的身軀,夏頡害怕他的身體都被那余波打成碎片。
東夷人的來勢如此迅猛,夏頡哪里還敢逞英雄?忙不迭的逃進了城里。同時,他對履癸也是咒罵了無數聲,怎么就讓他攤上了這個倒霉的差事?大夏厲害的巫多了,隨便刑天厄、相柳翵等任何一個老頭兒,都比他夏頡強啊?
從城墻前竄出了地面,游身上了城墻,夏頡回頭望了一眼,之見密密麻麻好似一片黑色潮水的東夷騎兵呼嘯著朝這邊逼了過來。左右一看,起碼千里寬的隊伍,再往后看,以夏頡的目力都看不清這股軍陣的盡頭在哪里。
“媽的,起碼上千萬人啊!上千萬啊!世界大戰么?”
夏頡一貫膽大,可是如今也不由得頭皮一陣發麻。最終他只能苦中作樂自自語的笑道:“哈哈哈,這群傻瓜,這抓鰕峽最寬處不過二十里,你這么多大軍涌來,可怎么展開陣形啊?”
不過,東夷大軍并沒有靠近抓鰕峽,他們在距離城池還有百多里的地方就停了下來。一間間帳篷好似雨后的蘑菇不斷的冒出,隨后,一桿大旗突然挑出,在東夷人的大營上空迎風招展!
長寬里許的大旗靜靜的懸浮在離地數里高的空中。血色的大旗上繪有九只三足金烏,金烏身上光焰萬丈,大旗上金光流竄,一道道鋒利無匹的銳氣遠遠的射了過來。
東夷人新上任的大族長后羿,到了。
夏頡低頭看了看手上的射日弓,只覺得這玩意要多燙手,就有多燙手。他真希望太弈也好,原始道人、通天道人也罷,三位大人隨便一位當面,他立刻會把這柄大弓無償的交給他們。
“斗箭?我真給自己下了一個天大的套子!我的箭術,能比東夷人強?能比他們的族老強?”
夏頡搖頭不語。
過了許久,他才很陰險很邪惡的笑了起來:“幸好,斗箭是可以騎坐騎的。幸好呀!”
夏頡很無賴的點了點頭,扭頭看向了身后里許外第二層高高的城墻。
那城墻上,一臉憨厚的玄武半拉兒身軀懸在城墻外面,嘴里正叼著幾個野果,啃得高興。
_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