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赟父親與禮部尚書關系極好,兩人也算是青梅竹馬。
那日發生爭吵,這個張赟就在一旁,而且所有的事情,也都是這個張赟惹出來的。
整件事情也不復雜,純粹就是原身找人代寫課業,被張赟告知夫子,然后挨了一頓罵。
罵完之后,原身也沒說什么,不爽歸不爽,但原身也不蠢啊,知道繼續找張赟麻煩會惹來更大的麻煩,所以就心里不舒服點。
但沒想到的是,冤家路窄,放學后又碰到一起。
這個張赟嘴巴又毒,譏諷了幾句后,原身這才罵了回去,罵的內容大致就是,我再怎么樣也不至于跟你一般。
年紀輕輕不讀書,凈想著男女之事,這話順帶把楊寒柔罵進去了。
然后就互相爭論,你一句我一句,到最后這個楊寒柔將原身推進湖中。
其實所有的事情,都是小孩子爭斗。
雙方都有過錯。
可讓顧錦年真正感到厭惡的是,明明是自己的過錯,卻將責任推給別人。
而且還敗壞對方的名聲。
這件事情要是處理不好,不說一輩子都毀了,至少前程毀一半。
如何不讓人作嘔?
楊寒柔的目光,略帶著一些厭惡,而張赟的目光則滿是冷意。
感受到顧錦年的目光看去。
兩人或多或少還是退縮了一些,畢竟整件事情他們比誰都清楚。
“錦年,你大病初愈,要好好休息休息。”
“其他事交給我來,馬上書齋就要結業了,到時候有怨報怨,有仇報仇。”
吳安的聲音響起,他誤認為顧錦年是想找這兩人麻煩,所以特意起身說了一句,大致意思就是讓顧錦年現在別找麻煩。
等結業后再說。
聽到吳安所,兩人臉色皆然變了變,張赟冷笑一聲,但也不敢說什么。
沒別的,的確打不過吳安。
也就在此時,夫子的身影出現了。
是一位老者,端著一本論策,來到學堂之內。
一見夫子到來,眾人瞬間老實,學堂內瞬間安靜下來。
即便是這幫武將之后,也不敢對夫子不敬。
尊師重道,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情,無論是大夏王朝還是其他王朝,尊師是首位。
天地君親師。
夫子等同于半個父親,敢忤逆夫子,是大不敬。
只是,不等夫子開口說什么。
顧錦年的聲音便響起。
“夫子,我想換位置。”
伴隨著顧錦年聲音響起,一時之間,學堂眾人皆然有些好奇。
不知道顧錦年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
首座上。
已經六十歲的夫子,微微皺眉,若換做是其他學生,他早就訓斥一二了,可顧錦年畢竟是國公之孫,還是家中唯一男丁獨苗。
多多少少還是要給點面子。
“你想換到何處?”
夫子開口,望向顧錦年問道。
“回夫子,我想換到楊寒柔身旁。”
顧錦年出聲道。
此話一說,學堂眾人神色皆然一變。
誰不知道前些日子發生的事情?
如今顧錦年剛回來,就要換座位?要說這里面沒點個人恩怨,誰信啊?
不光是這些學生,哪怕是夫子也知道顧錦年不安好心。
故此,夫子搖了搖頭道。
“不允。”
夫子開口,淡然拒絕了。
可顧錦年不在乎什么,望著夫子道。
“夫子,我爹說了,這次回來要好好讀書,我資質不高,需要有人輔佐。”
“剛好楊寒柔挺不錯的,雖然差是差了點,但也算是矮個子里挑高個子。”
顧錦年出聲。
只是這一句話,瞬間讓學堂眾人沉默了。
好家伙,什么叫做矮個子挑高個子?這話要是別人說,他們也就認了。
顧錦年說這話,他們真不認。
誰不知道顧錦年成績最差?好意思說這種話?
的確,這話一說,夫子都有些皺眉了。
你還真是不要臉啊。
剎那間,一縷縷黑氣從眾人身上彌漫而出,比之前周寧的要少很多,但匯聚起來就差不多了。
尤其是楊寒柔和張赟,他們二人提供的黑氣最多。
這些黑氣沒入體內,化作古樹養分。
“果然。”
“我猜的一點都沒錯。”
“是怨氣。”
剎那間,顧錦年心中大喜,他之所以突然提出這個要求,純粹就是想惡心惡心楊寒柔和張赟,順便檢驗一下自己的猜想。
沒想到真被自己猜中了。
這下子很多事情就好辦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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