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皇上也不管臉色灰敗的吳閣老,直接道:“韶州動亂和吳愷、宋涵義等人魚肉欺壓百姓上行下效有關,張文軒朕命你署都察院左副都御史倒之位,待民亂稍定,便起身往韶州,和誠郡王以及京畿兵馬司參將會合,將一干失職有罪官員收押,待回京后交予大理寺審問。”
張致遠頗為詫異,張文軒彼時從正四品的大理寺少卿升遷為正三品的都察院左副都御史,這升遷倒是挺迅速的,不過雖然這張文軒實際上是同族之人,而且兩人還有交易,但實際后來來往并不多,就算是有澄泓在中間。詫異歸詫異,但并不會質疑皇上的欽點。原先的都察院左副都御史許斕被貶官,張文軒頂替上并無可厚非。
下朝后,大理寺卿范青逸和張致遠并排出了宮門,張致遠讓隨行小廝回府通報后,和范青逸到太白居雅間里要了一桌酒席邊吃邊說。
“沒想到圣上今日一口氣發落了十多名臣子,不過并沒有發落吳閣老。”范青逸邊吃菜邊嘆道。
張致遠吃了兩口菜,才道:“這些人怕是被人當了槍使罷了,再說圣上豈是那般好糊弄的,罪有應得罷了。”
范青逸道:“你是說?”未竟之語兩人都是明白的,范青逸又道:“沒想到原先料想最壞的情況還是發生了,雖說這韶州民亂并不是因為戶部追繳虧空所致,然而你看今日就有不少人拿這件事做文章。不過圣上既然怕了誠郡王倒也可理解,然而還怕那么多人去,未免不僅僅是因為那七萬兩的虧空罷!”
張致遠點頭道:“確實如此。”
范青逸挑眉看向張致遠:“致遠可知道些什么?”
張致遠緩緩道:“莫忘了這韶州知州吳愷是吳閣老的兒子,都指揮使宋涵義是襄陽侯的姑爺,而且朝中有不少權爵侯門同那地兒有牽扯。再者民亂不能姑息,去這么些人無可厚非。”
范青逸拿著筷子的手一怔,細想一番皇上怕是會因韶州動亂一事來將涉及的豪門權爵們拉出來,要說動他們早就在去年宋國公一事就開始了,而且這襄陽侯年前就因為家養戲子置辦纏頭就花費一萬兩等還有動靜排場奢華而遭到圣上訓斥了,還有傅閣老已經很久沒有上朝了然而就有一些權爵宗親們拎不清,認為皇上不會把他們怎么樣,但事實上若是他們聯合起來威脅到了皇權,皇上是絕對不會姑息的,看來近來京城是不會有平靜的時候了。
這時朝政上的波動已經影響到了內宅,很多人都在不安中等待、猜測和觀望著事態的發展,不過在這樣的大環境中卻還是因為此事暗自竊喜,比如太子府內宅婦人們。韶州知州吳愷是吳側妃的嫡親兄弟,這些女子在夫家的地位可與娘家息息相關,因而就是有人愁有人喜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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