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一聽安婉這話,頓覺得之前她那‘鬼畜攻擊’的效用時間還真是短,這安婉是哪只眼看到她看不起人家了?再說了不是她不想和人家寒暄,是還沒那個機會呢,也不看看是誰要和她‘談心’來著。好在沒從詩詞歌賦談到人生哲理,也沒談星星談月亮,要不然她也受不了啊!站起身來挽住安婉的胳膊,笑道:“既如此,我介紹太太夫人給你認識如何?”
安寧感覺到了一瞬間安婉身體上的僵硬,或許是在想安寧這般好心到底意欲何為?亦或者剛才在凈室的一番話余韻尚在。安婉身上浮現出復雜情緒,嫉妒中帶著不甘以及憤懣,還有一點點的得意,很明顯的相比于青蘿,安婉還修煉不到家,尤其是在安寧敏感的五感下。
安寧領著安婉找和她相熟的太太夫人們說話,很明顯這些夫人和安寧熟絡,給了安寧面子也不至于說冷落安婉,但相比于和安寧來,這樣的落差還是有的,安婉自然看得出來,對于這種靠了安寧得了對方極為矜持的寒暄令安婉十分難受,很快的就找了借口到青蘿那邊兒去了。
范夫人脾氣直爽,笑道:“素日里倒沒聽你提起過這門親戚來。”
安寧也覺得安婉是爛泥扶不上墻,再者人家一心想著‘新歡’哪里看得上她這個連‘舊愛’都算不上的,便道:“素日里你也沒問過,而且你也看到了,素來不待見我呢。”
范夫人雖才見了安婉這么一會,見她行事說話也覺得安婉是朵奇葩,略過這事不提,低聲道:“那位也未免太活躍了些。”
安寧自然知道范夫人口里的那位指的是誰,聳了聳肩表示自己也不知曉。漫不經心的端起茶喝,上好的君山銀針,也只有傅家這么大手筆了。想到之前來參加傅家老祖宗的壽誕,可謂是金碧輝煌,笙簫鼓樂之音,通衢越巷,描金繪玉,生活奢靡,動靜皆講究排場,昭顯著鮮花著錦,烈火烹油之盛。而那時睿王尚未冊立為太子,如今已為太子,然而傅家已經顯出頹勢了,蓋因傅閣老臥病在床。年前的大朝會,傅閣老因出反對圣上改革漕運一事遭到皇上不喜,到如今也有大半年的時間,傅閣老卻再未上過朝入過內閣理事,皇上雖然時不時的派太醫來以示恩寵,但面上如此,誰知道底下到底是來診病還是其他,就不得而知了。
青蘿雖是太子側妃,但如今皇家的尊貴在世人眼里根深蒂固,皇家的親王側妃并不會并不算妾,更何況還是太子,日后不定會更進一步呢。然而青蘿未免太活躍了些,并不止安寧一人的體會,就是范夫人也有所感覺,上次南安老太妃壽誕,青蘿代表太子來賀壽,無可厚非,然而這次不過是傅大太太不甚正式的宴客,青蘿竟然也來湊熱鬧,就不免讓人懷疑她們的用心了。
戶部侍郎殷夫人過來,戶部侍郎殷大人乃是福久的老師殷先生的次子,揚州布政使卓家姑娘卓靜就是嫁到殷家,還有張家和蔣家的聯姻,蔣家和卓家的聯姻,這般彎彎繞繞的繞過來,兩家多少有點親戚關系,不過繞來繞去可真夠九曲回腸的。殷夫人笑道:“你們倆在這里躲清靜呢,忒不厚道了。”說著灌了幾口茶,方道:“我家老爺得圣上旨意和左副都御史一道去韶州,那里出事了,我們全家皆為老爺祈福求平安呢。今日來竟是有那么些人也掛心我家老爺的安危,前些日子追繳國庫虧空的時候怎不見這般熱情積極呢。”
安寧呷了一口茶,笑道:“你也說我倆在躲清靜,合該是這么回事。”看來受苦的不止安寧一個,而且看起來殷夫人更是首當其沖,瞧這話諷刺的。
范夫人也附和道:“這段時間進大理寺的老爺們可不少,說不得過段時間就消停了。”
殷夫人也就發發牢騷,等旁人再來拐彎抹角的打聽時,還不是端著笑臉,一推四五六,說話順溜著呢。(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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