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一具尸體丟在面前,羅酒從馬上下來,沒說話先灌了一口酒。
“一共只有十幾個人,殺了幾個,其他的都跑走了,本來想抓個活口,帶回來的路上力氣用得有點大,估計現在沒氣了,不好意思啊。”
他又灌了一口酒,說是如此說,可他臉上的表情可沒有任何不好意思。
“九爺,不是我說,你不是第一次這樣了,這次回去,我一定要給上面打報告。”宮符。
肖竹低下頭,有些不想說話。
“肖將,您過來看看,能否從死人身上看出什么?”
肖竹過來打量著地上的尸體,道:“是鬼見愁的人。”
“這么確定?”宮符。
“他手上戴著鐵扳指,這是鬼見愁的標志,而這人身后的箭囊是滿的,其他馬匪沒有鬼見愁的財力。”
“還正是他們。”宮符點點頭:“那我們就在這里等他們過來。”
“稟公主,我們遇到一些事,需要在這里停一陣。”隔著馬車,宮符向車內的人稟報。
“哦,麻煩么?”車內傳出聲音。
“不太麻煩。”
“那就等一等吧,走這一路,我恰好想歇歇。”
草原上,娃娃臉少年看著地上的尸體,臉沉似水。
“對方只有一個人,使一條鐵鞭,很了得,我們都擋不住。”
“魚龍衛還真不愧是魚龍衛吶。”娃娃臉少年發出一聲感慨,目光看向廢城方向,臉上忽然浮現一絲詭異笑容:“其實,我一直都想有位公主做壓寨夫人呢。”
遠處的馬匪越來越多,即便在白日他們也沒有隱蔽身型,就在遠處時隱時現。但他們并沒有發動進攻,只是在外圍徘徊,似乎等著更多的餓狼,或者,是等待最后的狼王。
宮符沒有慌亂,在有條不紊的布置著防御工作,以廢城的城門為中心點,外圍以枯木,大石布防,這樣可以擋住騎兵沖鋒。
宮符不是龍衛,只是魚衛,礙于個人天賦的原因,他的個人戰力一直提不上去。但他心思謹慎,小心到無情的地步。因此在魚龍衛內部,便是那些身懷奇功的龍衛,心底也是佩服宮符的。
“公主殿下,可否請您上城樓,接下來這里可能會死一些人。”
“一切聽宮侍衛。”
明玉走出馬車,戴玉冠,披錦衣,由宮女攙扶著下車。這次除了護送的侍衛,還有十幾名照顧她的宮女太監。這些人沒有戰斗力,自然要先安排他們在安全的地方。
明玉沒有著急上城樓,先在隊伍中轉了一圈,一一向諸人行禮。只多虧諸位照顧,給諸位添麻煩了。
不卑不亢,不過分客套,卻也不高高在上。
肖竹險些激動得熱淚盈眶,至于羅酒這樣的江湖人都有幾分感動。宮符看著這一幕,心中暗暗感慨:當初只聽聞明玉公主刁蠻任性,潑辣無比,今天看來,傳還是不可信的。明玉公主知書達理,落落大方,怪不得在帝國那么多公主中,明帝最寵愛她。
用一夜時間,宮符布好了防御,然后就是等待,等待獵物自投羅網。
一方守株待兔,一方甕里捉鱉,只是不知在這場狩獵游戲中,誰是獵物,誰是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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