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泊旁,諸勢力仍在苦苦支撐著,他們所凝聚的防御光幕仿佛隨時都有可能被沖擊破裂。
炎岳在獨自斬殺了數尊真凰虛影后,越發被動,最終不得不退回炎氏的陣營里。
相比之下,反倒是沐國的人輕松許多,他們就站在一旁作壁上觀,像是在看一場好戲般。
“諸位不是想要退出離去么,怎么還在此地?”蒼古學院有人冰冷問道,沐宗塵先前忽然撤走了力量,讓他們面臨著巨大危機,還揚是想要退出,但從眼下的情形來看,他們似乎并沒有離開的想法。
“受了傷,休息會兒,不行嗎?”沐國的半皇人物淡淡笑道,“你們放心,我們不會打擾你們的。”
“打擾?”蒼古學院不少人冷笑了一聲,沐國的人,現在根本不敢靠近吧。
嘭!
就在這時,真凰大陣又一次撞擊在光幕上,震得學院眾人五臟六腑劇痛不止。
“發生了什么?”
不光是蒼古學院,其他勢力也同樣受到了猛烈的撞擊,這一座座真凰大陣好似發狂了般,光芒更加盛烈,仿佛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沖破他們的束縛!
“好像和湖里有關。”一頭黃金古猿低吼道,那湖面越發不平靜了,漩渦翻滾得更加劇烈,像是有人在刻意攪動般。
許多人也注意到了湖面的異樣,但他們卻無暇分心去關注,也根本不知道湖里發生了什么。
“剛才,那命輪七轉的家伙,好像進入了湖泊?”炎氏有青年開口,“是不是他在搞鬼?”
“胡說八道,我們不也承受著沖擊嗎?”顧太虛怒斥道。
“這難說,也許是他得到了什么寶物。為了寶物,不惜舍棄你們呢?”炎氏青年譏笑道,之前,他就說過,學院和沐國的關系,并不牢固。
這一論斷,已經得到了印證。
此刻,他又斷,蕭沉拋下了學院眾人,想要獨吞好處。
他說的極為肯定,仿佛篤定人性如此。
“蕭沉不是這樣的人。”顧太虛開口道,蕭沉絕不可能為了寶物舍棄他們,或者做出對學院不利的事情。
“人心難測。”炎氏青年又道。
“你說的這么肯定,怎么不進湖里看看?說這些,有何意義,能保住你們炎氏嗎?”
這時,有一道沙啞的聲音傳出,使得眾人的心都顫動了下。
此話,竟出自黑暗王庭之人,而且是為首的黑袍人。
此等人物,說出的話,無疑極具分量。
那炎氏青年只是朝著黑袍人看了一眼,便仿佛要陷入黑暗世界,被黑暗吞沒意識。
這讓他嚇出了一身冷汗,以至于對抗真凰大陣都分了心,險些讓防御光幕都出現了破損。
“不要分神!”炎岳大喝道,那炎氏青年這才悻悻然,不敢再看向黑袍人。
任天行和周云傲對視了一眼,對于黑袍人出相幫都感到無比意外。
但他們也沒有多想,黑暗王庭素來神秘,行事隨心所欲沒有章法,他們沒有必要去猜測黑袍人的想法。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