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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班,莫晴月去到周明瑄那兒堵人。
等到下課學員從里面散出來,莫晴月叫住其中一個她認識的人。
“狗子。”
“晴月姐?”
狗子原名叫袁枸,小名狗子。16歲的時候不愛念書跑出去打了兩年工,打架致人輕傷坐了小半年的牢。18歲回到鄉里后老實地改過自新,一直都在何大川的廠里做事。
因為有記錄了,莫晴月回到鄉里就任后會被要求稍微留意關心一下這些有案底的人。
她以為狗子會一直在何大川的廠里干下去的。
“你怎么從這兒出來啊?怎么不在老何的毛巾廠好好待著啊?”莫晴月遞給他一瓶水。
狗子不客氣地接過來,一飲而盡。
“我在這里學手藝。我才不到二十想著有一個技藝傍身會好一點。一直在毛巾廠做著眼巴前是可以拿到錢,但不定哪一天廠子效益不好,我就下崗了。到時候啥也不會!”狗子眼神亮晶晶地,像是對自己的未來很有期許,“而且在這里學手藝不白學,一個月有七百的錢補貼拿,心里也不慌!”
莫晴月眨眼。
一個月七百?
那倒是比她想象的少。
“嗯……這些話你自個兒想的?”莫晴月笑笑地打量他,一臉不信。
狗子不好意思地撓撓后腦勺,“不是……是周老師說的。”
莫晴月:“那你喜歡木雕嗎?”
狗子再次撓撓頭:“現在還說不上喜歡和不喜歡。就是把它當一門手藝。周老師說了,所有手藝都一樣,入門的時候最主要的就是學。只有等學進去了,入道了才知道喜不喜歡。”
“不過對我來說,手藝嘛都一樣,只要是手藝就行。”狗子嘿嘿笑。
他的思想很簡單,說的也很直白。
莫晴月看了看其他散開回家的人,他們大概也是這個想法吧。
張元杰拿著攝像機也出來了,莫晴月拍拍狗子的肩:“行,你想好了就行。去吧,你奶奶在家等你吃飯呢。”
狗子點點頭,快步跑走了。
張元杰走近,從鏡頭后面探出頭。
“莫助理,你剛剛入鏡的樣子特別像一個警官。”
“這話說的,我本來就是!”莫晴月指指自己身上的工作服,“當周明瑄的助理只是幫個忙,兼個職。”
張元杰點點頭:“是我失,那麻煩莫警官進去處理一下院子里的矛盾。”
莫晴月:“矛盾?”
不是剛下課嗎?
莫晴月推開院門,就這樣看到何大川站在院子里,不只是何大川還有鄉里的一些長輩,鄉長。
他們或站著,或坐在長椅上。
一副要開大會的樣子。
“行了,現在下課了,咱們之間的矛盾也該解決解決了吧?”何大川壓著氣,指著周明瑄跟周達。
莫晴月拍腦門。
早就知道陸然搞不定何大川!
“何叔,我們真是有緣分啊,早上在所里碰到了,這會兒又在這里遇見。”莫晴月賠笑地推門進去。
何大川扭頭看到莫晴月,一臉“你怎么陰魂不散”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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