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量在加速消失,還要說話,莫晴月覺得自己的肺都要炸了。
柯建華卻神色清冷,眼神像被原子彈投射過-->>的荒野了無生還。
“我不要。”
柯建華搖頭,開始摳莫晴月的手。
就在莫晴月感覺自己要脫離他的體重而不知道怎么辦的時候,另外一只大手適時出現!
是剛才倒下去的同事!
他幫莫晴月抓住了柯建華,以三人之力將其拖了上來。
叫來的支援也趕到,幫他們控制住柯建華。
莫晴月手拉傷了。
坐在急診室里整個人虛脫,加驚魂未定。
陸然坐在莫晴月對面,看著她也是神情復雜。兩個人跟柯建華一起劫后余生了,都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
誰也不知道該說點什么。
醫生進來給莫晴月檢查手臂的撕裂傷,“你這個重力脫臼,挺嚴重的。下次一定要謹慎又謹慎,不然會形成習慣性脫臼那就麻煩了。”
莫晴月似聽到了又像是沒聽到。
陸然幫她回答:“知道了,謝謝醫生。”
護士幫莫晴月包扎后又離開了。
急診室里安靜的跟外面的喧鬧形成鮮明對比,莫晴月看著陸然,陸然看著莫晴月,再次陷入沉默。
他們都在想,如果剛剛沒有在病房門口,如果慢了一拍,如果沒有抓到柯建華的手……
太多的如果在腦海里跳動,想來很后來的時間里他們都不會忘記這一刻的感受。
空氣里彌漫著的藥水味有麻痹鎮定的效果,最終還是莫晴月先打破了沉默。
“盡快把柯建華帶回看守所,免得夜長夢多。”
“嗯。”
莫晴月突然嗤之一笑,陸然也跟著笑了出來。
兩個人不知道笑什么就是瘋了一樣地想笑。
莫晴月笑到板正好的右臂跟著肝顫兒,強行壓笑。
陸然努力地控制住笑說:“好了好了,今天我們也算是共患難了,莫晴月,以后你可不能再小看我,說我是弟弟了。”
莫晴月艱難起身:“我可從沒有小看過你,你從輪椅起來幫我抓到柯建華我哪還敢小看你啊。”
陸然過來扶她。
“對了,關于我爺爺的舊案卷宗,柯建華曾經說他甩掉我爺爺一段時間了,后來我爺爺突然又重新在另一個岔路口追上了他。你說這是因為什么?我總是百思不得其解。”
陸然眼神閃爍過一絲慌亂,克制著擠笑道:“這……都說老警察業務能力很強的,心里有一張地圖。可能莫爺爺也是這種吧,所以那些四通八達的巷弄對他來說不在話下。”
“嗯。”莫晴月沒說什么,只是看著他點點頭。
柯建華的傷被醫生斷定可以帶回去休養,莫晴月跟所長給他申請單人病房。
她自己也被所長強行批假了。
“你這個樣子坐在這里,簡直有損咱們人民警察的形象啊。”
……
于是莫蕭和蔣麗把她接回家,當菩薩一樣供起來。
蔣麗又生氣又心疼:“你說說你,沒有比你更笨的警察了吧?在醫院的病房都能光榮負傷?”
“這傳出去還以為你是跟犯人斗智斗勇了呢!”
“這胳膊撕裂拉傷,聽起來就很疼……你怎么樣?要不要去見見我熟悉的老中醫靠中醫發揚光大一下?”
莫蕭卻非常驕傲地替莫晴月證明:“老婆大人你這就說的不對了,警察的危險就在于會發生在任何時候任何地方,未知未見的。女兒這波光榮負傷,拯救了要跳樓的犯人。咱們當父母的應該高興才對!”
蔣麗努努嘴。
莫晴月則坐在院子的躺椅上往門口看。
北明鄉就這么點大,她負傷的事情應該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都知道了。
可是……某人卻沒有來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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