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散去了,夜公子也走了,我的病情隱患消除了,還順帶收獲了一只叫蠻蠻的白色小狐貍。
被夜公子收拾了一頓,蠻蠻小狐貍一副瀕死樣,半死不活的窩在我的懷里,小眼睛閉著,看似暈過去了,實則眼皮沒閉緊,它在偷偷的打量我,這個狡猾的小家伙。
夜公子把我扔在這個我沒來過的地方就走了,我要怎么才能回去啊?有心問問懷里的小狐貍,可惜人家在裝暈,我也就不打擾它了吧。
我想了想,就抱著小狐貍朝院門走去,不管這里是哪,我總得先出了門口再看吧。
一腳邁出門檻,身后那古香古色的大院攸忽一下就消失了,我只覺得眼前一花,再睜開眼時,發現自己仍是躺在床上。
我看了看懷里,咦,那只小狐貍呢?
“小蠻蠻,小蠻蠻?”我坐起身,輕輕喊了起來。
還沒喊兩聲呢,只聽得被窩里一個細細的聲音道:“呀,地怎么是軟的?”
地?
它在地上?
可聲音是從被窩傳來的啊。
我從床頭桌子上摸到火石,點燃了蠟燭,看了看地上,什么也沒有,然后我呼一下掀開被子,一個雪白雪白的小毛球就滾了出來。
這個小東西毛絨絨的這么可愛,我一下子就收起了剛才的不甘愿,心中生出了喜愛,伸出手將它捧到手心,微微一笑道:“小蠻蠻,你可慘了。”
小家伙伸出尖尖的小鼻子皺了皺,小眼睛瞪的溜圓:“慘什么?”
看著那雙轉的很靈活的小眼睛,我忍不住的想逗逗它:“你小叔叔說不讓你上我的床,不然就好好疼疼你,可你現在就在我床上呢,這要是被你小叔叔知道了,你說你會不會慘呀?”
小家伙很舒服的在我手心里翻了個身,肚皮朝著天,前面兩只小爪子往胸前一搭,毫不在意的翻了個白眼:“我才不怕呢,胡夜鳴又不是千里眼,我怕他?”
“胡夜鳴?”應該是夜公子的名字吧。
小蠻蠻似乎在我手心里躺的很舒服,半闔著眼睛懶懶道:“胡夜鳴就是小叔叔唄,嘿嘿,你知道他這名字是怎么來的么?”
這我怎么可能知道,不過看表面意思,應該是狐貍在夜里叫喚吧。
小蠻蠻見我搖頭,向我解釋道:“我聽我爹爹說,小叔叔小的時候,白天睡覺,晚上哭鬧的很厲害,后來爺爺就給他起名叫胡夜鳴啦。”小家伙的樣子既快活又狡詐,對于能揭發胡夜鳴的丑事,看來它是十分的高興。
狐夜鳴,胡夜鳴,夜公子的名字原來是這樣來的,嗯,果然有點意思。
看來這喜怒無常性情不定的家伙,從剛出娘胎就已經有脾氣不好的預兆了。
拋開夜公子,我問小蠻蠻道:“你說你小叔叔有幾千歲了,那么你幾歲啦?”
一聽我的問題,小蠻蠻那兩只白乎乎的小前爪又揮舞了起來,它氣憤的喊道:“什么幾歲呀?你太看不起我了,我已經快五百歲啦!”
“啊,不會吧,你長這么小。。。”
這句話可捅了馬蜂窩了,小蠻蠻那身狐貍毛都炸起來了,它氣呼呼道:“哪小了,哪小了,哼哼,我馬上就要五百歲啦,比你大的多了去了。”
五百歲?吹呢吧,五百歲長得這么小?還沒二尺長。
我驚奇的打量著它,想印證印證它的話。
雪白白的小皮毛,干凈凈的小爪子,軟乎乎的小爪墊,粉嘟嘟的小肚皮。。。。。。
“你看啥呢?”小蠻蠻見我看得那么仔細,尖著個小聲音問道。
我極為誠實的回答它:“我在看你是男的還是女的。”
小蠻蠻那兩條小后腿刷的一下就攏在一起了,一個鯉魚打挺從我手里就蹦出去了,嗖一道白影就竄下了床,然后傳來一個氣急敗壞的小聲音:“流氓——”
我滿頭郁卒,我成流氓了,還流了一只小狐貍。。。。。。
鑒于我耍了流氓,受害者堅決不再上我的床了,它輕輕巧巧的躍上了高高的柜頂,舒舒服服的團成了一個球,還沒忘了把小屁屁對著我。
我叫了兩聲,人家壓根就沒理我。
我怕柜頂上涼,再凍著它,犯賤的翻出個靠墊,踩著凳子放到了它旁邊,人家一骨碌就滾到墊子上去了,連看都沒看我。
我摸了摸鼻子,無奈的苦笑。
這年頭,不光人得罪不起,就連狐貍,也得罪不起啊。
第二天醒來后,我先將目光投向了柜頂,小狐貍還在,那白色的毛毛上上下下有規律的起伏著,看來還睡的正香。
也沒打擾它,我輕輕的起床穿衣了。梳洗完畢,燕兒端來早飯。
看著早飯,我犯了愁,雖然夜公子說不用管這只小狐貍吃的,可畢竟它現在由我養著,總不能真的讓它去外面自己找食吃吧。
可我怎么養它啊,狐貍都吃什么啊?
狐貍最愛吃雞,這個誰都知道,可除了雞,它還吃什么呀,我總不能天天光喂它吃雞啊,單吃一種東西,對身體可沒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