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封府加上趙家軍一眾高手圍著眼前這個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雜務兵上一眼下一眼打量了起來。
怎么看,都不能將這個普通到滿大街都是的大叔跟那個大名鼎鼎神通廣大的血妖聯系在一起!他是有多大的本事,能讓被咒的人死&于&非&命,又能讓下咒的人遭雷擊而亡呢?
王長福被帶到趙普面前,也是一臉的茫然。
趙普單手托著下巴,問他,“你就是假裝血妖害死了那么多人的那個兇手?”
王長福一個勁搖頭,“元帥你別拿我說笑啊,我哪兒有這本事!”
趙普看了看公孫。
眾人也看公孫——的確,這位的自我辯解從表面上看是很讓人信服的,他看著的確是沒那個本事,但既然公孫說他是,那就要聽聽公孫的說法了。
公孫伸手,指了指桌上的兩個琉璃瓶子,問王長福,“你這可是人贓并獲,確定還要狡辯?自己交代沒準還能討個從輕發落。”
王長福苦笑,“先生何苦為難我一個什么都不懂的糟老頭。”
公孫冷笑了一聲,“你什么都不懂?別裝了!你是什么都懂吧!”
王長福似乎還想爭辯兩句,不過公孫一擺手,“口說無憑,不如我們來演示一下!”
公孫邊說,邊對外邊青影赤影招了招手。
赤影示意外邊什么人往里走。
眾人好奇地往外看,就見四個士兵抬著一個擔架進來,架子上,擺著一只野豬。
這只野豬雖然一動不動地趴著,但是看得出來還活著,應該是中了蒙&汗&藥之類的,正在呼呼大睡。
“這是之前打獵抓&住的。”鄒良說。
“廚房本來打算今晚吃燒豬的,被我借過來了。”公孫說著,將桌上的一個琉璃罐子捧了出來,道,“這個罐子里的蜘蛛,叫火紋蛛。
眾人都摸著下巴打量罐子里的蜘蛛,的確,名字很形象!黑色的蜘蛛身上有紅色的花紋,看著就像是火紋。
展昭瞧了瞧白玉堂——這些就是那天晚上鮫鮫看見的,排成一排從屋頂上經過的蜘蛛?
白玉堂點點頭,就是這些。
“然后再看這個。”公孫將罐子放下,小心翼翼地舉起另一個,給眾人看。
就見那個罐子里,也有幾只蜘蛛,個頭比火紋蛛稍微大一些,黑灰色,沒花紋,就是肚皮很大,圓&滾滾的。
“這種蜘蛛相當少見,有個別名,叫彌陀蛛。”公孫接著說。
眾人聽了之后繼續點頭——肚皮滾&圓,的確像是彌陀。
“這兩種蜘蛛都不是普通的蜘蛛。”公孫指著火紋蛛說,“首先說火紋蛛,不用怕,這種蜘蛛無毒,且是結網的高手。”
眾人都專心聽公孫講解蜘蛛。
“蜘蛛的種類很多,個頭大小也各有不同,最小的比書蟲還小,最大的比巴掌還大,能抓鳥兒吃。”
展昭聽到這里下意識瞧了瞧身邊的白玉堂。
果然,五爺一臉的受不了,跟白玉堂表情接近的還有那位少爺將軍許戡。
“蜘蛛的食物也多種多樣,跟一般的蟲子不同的是,蜘蛛也和螳螂一樣,是一種經常吃同類的蟲子。”公孫說著,指了指火紋蛛,又指了指另一個瓶子里的彌陀蛛,“火紋蛛就是拿彌陀蛛來當食物的。”
“那幾只黑色的小蜘蛛會吃那只胖胖的灰蜘蛛么?”
小四子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醒了,雙手托著下巴靠在小五肚皮上聽到現在,一臉的好奇。
公孫點點頭,“而這只彌陀蛛也跟其他的蜘蛛不太一樣。”
“它也吃蜘蛛?”霖夜火問。
公孫搖了搖頭,“它不吃蜘蛛,確切地說,它是個小偷。”
“小偷?”眾人聽著都新鮮,這年頭蜘蛛里都出小偷?
“彌陀蛛自己不會織網,所以它通常都會爬上別的蜘蛛網,找到被兜住的獵物之后,把獵物偷走吃掉。”公孫一笑,“它肚子那么大,里頭藏著的,是用來麻&醉獵物的毒液。”
眾人都張著嘴點頭——這么回事啊……
“那這火紋蛛是以彌陀蛛為食物的?”趙普好奇,“它們吃毒蜘蛛?”
公孫搖搖頭,“它們吃烤蜘蛛。”
“哈?”眾人都驚訝——烤蜘蛛?
公孫道,“我們來簡單地試一下。”
說著,他從腰包里掏出一個小盒,用鑷子,從里邊夾出一樣東西來。
眾人都瞇著眼睛看,展昭問,“是瓢蟲么?”
“怎么不動彈?”趙普離得近,覺得像是只死掉的小瓢蟲,這也是門精細活啊,都看不清楚。
“這是草蝠子。”小四子似乎認識。
公孫點點頭,道,“草蝠子是一種小蟲兒,隱藏在草叢里,跟蚊子似的吸血,通常只咬貓狗不咬人,會隱藏在貓狗的皮毛里,特別是天冷的時候,它們就咬著不動,順便在毛里過個冬。”
眾人聽得汗毛直豎,白玉堂瞄床上的小五,邊看展昭——以后不準放小五上床了!
公孫擺擺手,“小五它們我都用草藥給洗過澡的,不會有蟲子,你們身上也有我給的驅蟲香囊,放心放心。”
五爺松了口氣,一旁許戡胳膊一撞龐煜,問,“什么香囊那么神?還有么?我訂十萬個,我營里每人帶倆。”
眾人瞅了許戡一會兒,都下意識地去看白玉堂——你倆有空要不要喝一杯?估計能聊得來。
包延覺得白玉堂、許戡、龐煜再加上天尊,四個可以湊一桌敗家麻將什么的……
公孫繼續說,“草蝠子如果咬了人,輕易是拍不掉的,因為它的觸角會扎進人的皮膚里,牢牢扣住,一定要用火來燙它才會逃走,強行拽下來或者受到驚嚇的時候,它都會分泌毒液,被扎的人會中毒,但是這種毒液不會害死人,各人反應不一,輕一點的癢癢幾天,重一點的救你惡心暈倒。但彌陀蛛的毒性就厲害得多了,中了毒會麻痹喪命,但彌陀蛛只咬蟲子不咬人。”
眾人都皺眉,反正就是好惡心的蟲子!
“草蝠子對一種味道很敏感。”公孫微微一笑,“就是動物的尿&液。”
眾人倒抽了口氣。
白玉堂和許戡看著快吐了。
這時,董仟翼跑了進來,手里拿著一個小杯子,里邊黃色的液體。
將杯子放到趙普帥案上,董仟翼說,“先生!你要的狗尿,啞巴剛尿的,新鮮著呢。”
霖夜火和鄒良都扁著嘴瞧著門口搖著尾巴溜達進來的啞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