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蠢！”清冷的嬌喝，帶著一分不屑。

“在沒有絕對的力量之前，意氣用事只會讓自己丟了性命！”鳳幽月輕哼一聲。

鳳淵長眸一瞪，雙拳緊握，臉色憋的通紅，“你、你懂什么！大哥是我們的驕傲，他、他……”

“我的確什么都不懂，”鳳幽月無情的打斷他的話，“但是我知道，若是你們二人今日死在校場，鳳無涯這一生將會沉浸在自責之中。你們為了所謂的志氣，差點陷自己的親哥哥于不仁不義！這不是愚蠢，又是什么？！”

鳳淵和鳳纖身子一震，很想反駁，但卻無話可說。

是啊，他們只想爭口氣，卻忘了大哥的處境。

若是今日，他們真的死在校場。那大哥和爺爺，豈不是會自責一生？

兩個少年越想越怕，雙拳緊握，羞愧的垂下了頭。

鳳幽月看著這一幕，在心中嘆了口氣，眼神軟了下來。

終究還只是兩個十四歲的孩子罷了！

“我知道你們的出發點是好的，”她走到少年面前，在兩人的頭頂輕輕拍了拍，“但是行走在外，只憑借一腔熱血是不行的。鳳無涯的身份會讓你們在鳳家過的更舒服一些，也可以享用更好的資源。你們又為什么要放棄呢？那些，可都是你們大哥赤手空拳拼出來的。行的端，做得正，你們怕什么？！”

少年身子一震，齊齊抬頭，用詫異的眼神看著鳳幽月。

在他們的人生中，從來沒有人會用如此觀念教導他們。

“看我做什么？”鳳幽月邪笑一聲，“我從不是個好人，在不泯滅良心的前提下，節操和情懷之于我，有如浮云。”說著，她抬了抬下巴，一臉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