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輕冉怒:“朱蕓蕓,你是腦子被門夾了嗎?這還不加可惡,他要真喜歡我難道不會追求我,非要在背后搞這些下三濫的手段,破壞我的感情操控我的生活?只要是個正常人都干不出這種事!”
“是是是!大王息怒。”朱蕓蕓嘿嘿道,“我也就是這么一說,哎呀你知道同舟一直是我的男神,難免有點偏頗,一時沒辦法接受他是這種人。他確實做得太過分,你做什么決定我都支持你。”說著,她忽然想到什么似的,不太確定道,“這么說,以前大海說的許同舟那些壞話,不是因為嫉妒而誹謗,是千真萬確?”
趙輕冉咬牙切齒:“還用問?虧我們一直都不相信大海。”
“可是離婚呢?你們才結婚兩個多月,這樣真的好嗎?而且你們婚禮的請帖都發了出去,叔叔阿姨他們怎么受得了?”
“反正都是要離的,早晚他們都得受不了,還不如速戰速決。婚禮的事,都是許同舟在準備,他愛怎么處理就怎么處理。就算他不答應離婚,我也不會去參加那個婚禮。”
“你還挺狠的。”
“和許同舟比呢?”
“呵呵。”
第二天早上,趙輕冉一出朱蕓蕓家小區大門,就看到許同舟的車停在路邊,他人站在外面,盯著一雙布滿紅血絲的眼睛,平日里白凈的臉,難得地有點狼狽邋遢。
“老婆……你什么時候回家?”他看到她,急急走上前啞聲喚了一聲。
趙輕冉本來就不愿見他,如今聽到他這聲音,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氣急敗壞甩開他的手:“許同舟,你就別再我面前裝可憐了好嗎?你不是挺有手段有心機嗎?有本事都使出來?看看我還信不信你?離婚不是說說而已,我給你兩個星期考慮,要是你不答應,我們法庭上見。”
說完,她急忙攔了輛出租車直奔電視臺上班。
趙輕冉雖說過去幾年已經鍛煉成了金剛之軀,但在許同舟這件事上,她表面上再怎么看起來無所謂,心里卻是真的在滴血。
那種感覺不似之前失戀的那種難過和失落,而是一種近乎于奔潰的歇斯底里,想要發泄卻又找不到出口,只能繼續盤旋在心里,刮心攪肺地痛苦。
她只能借助于工作讓這種感覺稍稍淡化。
但再怎么加班,到了全部門人都走得差不多時,她也得離開。
等她走出單位大門,果不其然,許同舟又出現在馬路對面。她淡淡掃了一眼,轉身就準備直走。不料,卻被一嗓子嚎住。
“趙輕冉,你給我過來!”趙母的嗓門簡直是響徹黑夜云霄。
趙輕冉閉眼咒罵了一句,最終還是不情不愿地轉身走了過去。
不僅是趙母,連趙輕冉老爸也在。對面三人站成一排等著她,趙輕冉覺得他們才像是一家,自己則是他們家庭之外的階級敵人。
趙母聲音放低:“看樣子今天還是不準備回家?外面住得挺開心的嘛!”
“媽……”趙輕冉不耐煩道,“是不是許同舟把你們拉過來的?我們的事你能不能別攙和?”
“同舟當然沒叫我們,我是怕他嘴巴笨性子老實叫不回你,所以和你爸跟了過來。”
趙父附和:“是啊!輕冉,小兩口吵架哪有隔夜仇的,你這都在外面呆一夜了,就別再鬧別扭,跟咱們回去。同舟也說了,他哪里做得不好,只要你說他立馬改。”
“呵呵!他哪里都不用改,他想怎么樣就繼續怎樣。反正我不會和他過下去。”
“輕冉……”許同舟低聲道,“我真的知道錯了,你要打我罵我都可以。”
“許同舟,算我我求你了行嗎?能不能不要再裝可憐了!真的挺惡心的。”
“趙輕冉!”趙母拔高嗓子,“你別我胡鬧了!一家人來接你回家還不滿意,趕緊上車回家!”
“媽,我沒胡鬧。我暫時沒有打算回家,婚也一定是要離的。”
她不緊不慢地說完,趙母卻氣得快跳起來:“之前結婚是你現在離婚也是你,你當婚姻是兒戲嗎?”
說完,揚起手準備一耳光扇下來。
不料那耳光還未落下,許同舟眼明手快擋在趙輕冉面前,攔住了趙母那只手:“媽,您別動氣。輕冉她只是跟我鬧脾氣,我們也別逼她,等她氣消了再說。”
趙輕冉如今看他做什么都只覺得是在演戲,哼了一聲:“許同舟,你一副好皮囊,演技又這么棒,不去當演員多可惜!”
許同舟對她的譏諷并不在意,只好聲好氣道:“輕冉,你現在蕓蕓哪里住著也好,等你氣消了我再來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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