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賀云？”

李文正一愣，這里面還有宋賀云這個數學家什么事？

陳力這個時候很有眼力見的低聲解釋道，“姜平之所以能自由進出咱們金陵大學的實驗室，就是因為他在省數學競賽中解開了概率千樹猜想，獲得宋老賞識，所以才能夠被宋老做擔保人。”

“不過，姜平當時沒有答應宋老，這事就一直擱置了。”

李文正一愣，旋即瞇了瞇眼睛，“數學競賽？”

“這群搞基礎學科，倒是會發現人才。”

“不過這么多年，也沒見給咱們國家起了什么作用啊？”

陳力點了點頭，“老師說的是，那姜平咱們就...強硬些？”

李文正點點頭，氣勢瞬間攀升，“哈哈哈，老宋啊，我來找我弟子，你怎么也跟著過來了？”

宋賀云表情顯然不好看，沒好氣的看著李文正，“你的弟子？我怎么不知道，你李文正，也開始搞起師父弟子那一套了？”

“怎么？你實驗室里的孩子們，跟著你吃苦受罪，任勞任怨的，還得不到你一個弟子的名號，現在看到一個高中生，就開始說起師父徒弟了？”

李文正瞇了瞇眼睛，掃了眼旁邊跟著他的實驗室學生們，“之前我沒這個想法，覺得學生老師的關系也挺親密的。”

“現在這不是老了老了，就喜歡搞些傳統文化嗎？”

“我還就告訴你了，今天我不止是收姜平一個人做徒弟，我這實驗室里的孩子們全都算我徒弟！”

“程晨就是我師門大師姐！”

“姜平就是我師門小師弟！”

“怎么樣？”李文正笑的十分蠻橫，頗有種你奈我何的感覺。

宋賀云氣極反笑，“你個老匹夫！還師門小師弟？”

“姜平，是我發掘的金子！也是我打定主意要收的關門弟子！你能給他這待遇嗎？”

“更何況，你知道他在數學上的天賦有多驚人嗎？你就把他拐去搞材料化學？你這是暴殄天物！”

周圍的賓客此刻已經凌亂了。

從一開始頂尖的材料學家李文正說要收姜平為徒起，到現在全國數學泰斗宋賀云說要將姜平收為關門弟子，他們的世界觀仿佛受到了沖擊。

姜平，到底在科研上有什么天賦啊？

居然能讓這二位爭搶？

要知道，無論是李文正還是宋賀云，都是全國頂級的科研家，弟子門生遍布全國，隨便一個電話過去，都是尋常人一輩子不可能調動的資源。

要是自己的兒子孫子是姜平就好了...

諸位賓客忽然理解了柳潮盛。

“你放屁！”李文正突然一個猛虎王大吼，讓所有人都愣住。

好家伙，頂級科學家罵人也是這么接地氣？

“他數學天賦強？不就是一個小分支上的小猜想嗎？對你們數學界有什么影響？能對現實產生什么幫助？”

“你知道姜平在實驗室里做出了什么嗎？”說到這個，李文正的聲音都有些發顫。

宋賀云冷笑著，“他就是做出了超導體我都不管！他必須學數學！”

李文正拳頭握緊，“你個數學瘋子！睜大你的眼睛看看，這是什么！”

他忽然間就把手機遞到了宋賀云面前，并且角度距離剛好無法讓其他人看到。

宋賀云一開始還有些不屑，但當他的目光放在手機上的文件時，表情瞬間凝重了起來。

接過手機，緩緩看過后，宋賀云抬起了頭，“這份文件是真的？”

李文正被氣笑了，“這種級別的文件我敢造假？有多少個腦袋都不夠。”

聽到這話，原本還想打量手機內容的幾人立刻將腦袋縮了回去。

宋賀云沉思了一會兒，繼續道，“就算這樣，姜平也不能走材料化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