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少鳴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山林中,忍不住嘆了口氣。
“徐副官,那位是…好槍法啊,大少哪兒找來的神槍手?”宋伯昂抱著宋璇走過來,有些好奇地問道。這么黑的夜色,這么遠的距離,想要一槍斃命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徐少鳴笑了笑,“這個么…宋將軍還是直接問大少吧。”沒有大少和冷小姐允許,他哪兒敢亂說啊。
傅鈺城這兩天的心情很不錯,雖然之前在白夜山莊傅鳳城讓他丟了一個不大不小的臉。但是之后傅督軍明確的告訴了傅鳳城讓他不要再管道上的事情了,這些事情全部都交給傅鈺城來辦。
一時間,在這些道上的眼中傅鈺城一下子就變得炙手可熱起來,就連原本躲著他走敷衍了事的商緋云也對他客氣了很多。
不過在傅鈺城看來這還遠遠不夠,他需要的不是這些人對他客氣恭維,而是要將這些勢力全部都收攏到自己的手中。
如今南六省的大權都在他爹手里,傅鈺城自然沒有膽子去染指傅督軍的權力,但是道上這些人傅督軍是不看在眼里也是不管的。怎么樣這些人也不能落在傅鳳城手中,傅鈺城還記得那晚在白夜山莊那些人對傅鳳城是如何的畢恭畢敬敬畏有加。
今晚冷颯一鳴驚人,讓傅鈺城原本的好心情再一次蕩然無存。
想起之前在學校看到冷颯和傅鳳城相處的情形,傅鈺城只覺得心頭有一股火在熊熊燃燒。
因此將鄭纓送回家之后,傅鈺城拒絕了鄭纓的挽留選擇了獨自一人去酒吧喝酒。
“孟復升,你這是什么意思?”傅鈺城低頭看著頂在自己脖子上的刀,原本有些熏熏然的酒意也瞬間清醒了。
孟復升嘿嘿一笑,拿下了戴在頭頂的帽子,“對不住啊,四少。”
“你想干什么?”
孟復升嘆了口氣,“不是我想干什么,是四少您那位大哥想要干什么,他逼得我在南六省混不下去了啊。”
傅鈺城皺眉,“什么意思?”
孟復升笑了笑,并沒有解釋地意思,“今晚我就要離開雍城了,在此之前,勞煩四少陪我去一個地方?”
傅鈺城咬牙,“我憑什么跟你去?挾持本少,姓孟的,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孟復升心情卻不差,“四少如果指望有人發現你的話,恐怕有些困難。這會兒…整個雍城都已經忙起來了,沒人顧得上您。”
傅鈺城瞪著他不說話,傅鈺城今晚心情非常不好,自然沒有注意到外面那么大的動靜。
孟復升嘆了口氣,“四少,我只是想要找點傅大少從我這兒拿走的東西,犯不上跟你過不去。你只要幫我拿到東西,我立刻就走絕不為難你。”
見傅鈺城還是不說話,孟復升繼續道,“您以為傅督軍讓你去白夜山莊就是重視你么?你不過就是一塊擋箭牌罷了,那晚傅督軍讓你在前面當擺設,傅大少在后面悄無聲息地就把大事兒辦完了。說實話,到現在我都還沒想明白傅大少是怎么在龍少帥和張家大少以及那么多眼線的眼皮子底下把東西帶走的。哦,四少還不知道吧,那天晚上,北方龍家和張家那兩位都來了。”
“你想說什么?”傅鈺城咬牙道。
孟復升笑道,“只要傅大少在,傅督軍眼里永遠都不會有你的。你瞧,就算傅鳳城瘸了,廢了,重要的事情傅督軍還是只會交給他去辦。這事兒…傅督軍連說都沒有跟你說一聲吧?”
傅鈺城的臉色越發難看起來,咬著牙沉默不語。
“四少,你的命重要,還是傅鳳城的功績重要?好好考慮吧。”
雍城大學在雍城城東靠近郊區的地方,與之毗鄰的是雍城幾個著名的研究機構。
因為許多大學教授本身就是這些研究機構的人員,在大學和研究所之間有一塊地方便是專門給這些學者教授住的。這里防衛森嚴絲毫不亞于官方機構和傅家宅邸,二十四小時有人巡邏守衛,沒有通行證的人別說是踏入就算是靠近都不行。
“站住!什么人!”
“是我。”走在最前面的傅鈺城神色陰沉冷聲道。
“你是誰?”門口的守衛并沒有放松警惕。
“傅鈺城。”傅鈺城冷聲道。
守衛愣了愣,這段時間傅四少頻頻登上各大八卦小報,因此這些守衛倒是不至于不知道傅四少長什么模樣。當下仔細看了看,發現對方竟然真的是傅家四少,“四少。”警衛隊長連忙行禮,“不知四少這么晚了來這里,有什么事?”
傅鈺城垂眸,“我有點事,想要請教鄒教授。”
“這么晚?”警衛隊長有些遲疑地道,傅四少是雍城大學大三的學生沒錯,但就算有什么問題也不用這么大晚上的來請教教授吧?
傅鈺城有些不耐煩,“怎么?我不能進去?”
“不是,您稍等我給鄒教授家打個電話。”警衛隊長一邊說,一邊對旁邊的哨亭里的人打了個手勢。
片刻后,哨亭里的人揚聲說,“鄒夫人說鄒教授不在家,昨天就去江城參加學術交流了,后天才能回來。”
聞,警衛隊長有些懷疑地看向傅鈺城眉宇間也多了幾分戒備。
四少這么晚上門連鄒教授在不在家都不知道?
“四少,你到底來做什么?”
傅鈺城身后的人見狀心中暗罵了一句傅鈺城成事不足敗事有余,一把推開傅鈺城拔槍就朝對面的警衛射了過去。
“敵襲!”門口的警衛反應顯然也很快,雖然最前面的人受了傷卻很快被人拖了回去,下一刻,門口就響起了尖銳的警報聲。
“媽的!”孟復升咒罵了一聲,低聲吩咐道,“東區七號樓!不惜一切代價,干掉他!”
“是!”
原本即便出了宋璇被綁架的事,這一帶的夜里也依然還是寧靜幽寂的。直到此時,在尖銳刺耳的警報聲中夾雜著陣陣槍聲傳來,附近原本早就暗了下來的房屋紛紛亮起了燈來,整片地方仿佛都在夜色中被驚醒了一般。
“怎么會這么多人?!傅鳳城這個該死的殘廢!”孟復升一手持槍,一只手拽傅鈺城上了飛快停在路口的車,“開車!”
車子半刻也不敢停歇,司機一踩油門就朝著出城地方向沖了出去。
“孟先生?”
“快走!有埋伏!傅鳳城根本沒上當!”孟復升氣急敗壞地道,“傅鳳城這個殘廢…半年前怎么就沒死在外面!簡直是個禍害!”
剛剛交上火孟復升就發現,那片住宅區里的警衛遠遠超過了他們早先探查過的正常人數,顯然根本是早就準備好了等著他們自投羅網的。孟復升靠著椅背閉了閉眼睛,那些人只怕是一個都逃不掉了。
傅鈺城坐在一邊沒有說話,他兩眼放空顯然還有些回不過神來。
孟復升有些鄙夷地看了一眼還在愣神的傅鈺城,跟狡猾如狐兇狠如豹的傅鳳城比起來,這傅家四少簡直像個還沒斷奶的奶娃子。
“那兩個丫頭在哪里?”
“宋家那個留下拖延宋伯昂和傅鳳城,白家那丫頭在后備箱里。”
“先出城!”白家那丫頭雖然比不上宋伯昂的女兒,但也能用一用。如果能逃脫,還可以換一大筆錢,白家肯定不會介意用錢換女兒一條命的。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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