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去批評人家吧，他自己上輩子也是個天天拿著大牌的制版圖做衣服的主。

“算了，不想這個了。”

覺得自己也沒資格說三到四的向陽，索性關掉了上網的頁面，打開了新的界面。

不再把時間浪費在對方禮服方面的他，專注起了自己要做的事情。

查資料、畫圖、喝水、抽煙，不知過了多久，當窗外泛著灰白的天邊傳來清脆的鳥叫，向陽揉了揉布滿血絲的眼睛，才起了身。

書桌上，堆滿了大小各異的紙張，每張上都是傳統服飾的細節。

打了一聲哈欠，伸了一個懶腰。

聽到胳膊肘在耳邊發出的“嘎巴”聲，向陽按了按酸痛的手指，來到床邊。

給手機設好一個3個小時以后的鬧鐘，剛蓋好被子就閉上了疲倦的眼睛。

“早知道帶著點眼藥水了…”

呢喃了一句什么，他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

法國，巴黎，福寶大道總部。

深夜的設計師辦公室內，勒梅爾拿著自己的馬克杯抿著咖啡，瀏覽著他自己的郵箱。

嘴角還掛著笑容。

“當當當”玻璃門上傳來響動，勒梅爾抬起了頭，看清楚對方那標志性的短發后，連忙起身迎接。

“你還在啊？”推開門一進來，穿著高領毛衫的高緹耶就笑了笑，他吸了一下鼻子，說道：“聞起來不錯，還有么？”

“咖啡么？有的。”勒梅爾點點頭。

對于自己這個前任，盡管彼此的設計理念不一樣，但從內心里他還是很敬仰這位大師的。

對方好像從他入職的那一天起，就知道上層的決定。卻也坦然接受，而且還敞開胸懷去迎領他走到那個位置。

找了個地方坐下，從勒梅爾手上接過一杯倒好的咖啡，高緹耶先是聞了一下，稱贊的點點頭，語氣隨意的問道：

“小火車那邊，進展的怎么樣了？”

“小火車？”勒梅爾重復了下，隨即抿住嘴角，“進展的還蠻不錯的，好像還發生了一件有趣的邂逅。”

“你說那個啊，我今天也簽字了。”高緹耶說完，笑了起來，“浪漫的巴黎，總是那么奇妙不是么。”

“誰說不是呢。”勒梅爾聳了聳肩。

靠著桌子的他低頭喝了一杯自己剛續好的咖啡，眼睛卻看了一眼對方。他心里清楚，高緹耶這么晚過來，絕對不是沖向陽的事情來的。

不出他所料，在簡短的開場白之后，高緹耶慢慢的收住了笑容，他用手摸了摸下巴，吧嗒了兩下嘴之后，壓低了聲音開口道：

“克里斯托弗，有個事我想了下，還是決定跟你溝通一下。”

“有事？”勒梅爾皺了下眉，臉色看起來有些慎重。

高緹耶閉上雙眼，點點頭，“我雖然在愛馬仕取得了很高的成就，但你也知道那些都是來自時尚主編們的捧場罷了，真正售賣的并不多。

當然，這也是我離開的原因。

按照帕特里克的個性，他可能更追求達成商業化的目標，他也馬上要接任ceo了。所以你負責的女裝這塊的壓力應該會更高。”

“我……”勒梅爾顯的有些謹慎。

“其實我來，倒不是跟伱聊這個，而是我也覺得你跟小火車的思路是對的，多去嘗試嘗試也是好的。其實有一個系列我一直想做，但沒來得及，我想你也考慮一下。”

“嗯，說來聽聽。”

“運動系列你有沒有考慮過？”

“運動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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