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著香榭麗舍大街,筆直的往前走。
一棟與左右酒店顏色相仿,卻用藍色遮陽傘點綴的酒店內。
拎著一瓶紅酒,走起路來有些跌跌撞撞的比爾奈伊一邊吸食著煙草帶來的濃郁,一邊喋喋不休的在嘴里念叨。
那該死的靈感,讓他的頭腦始終處于亢奮。
可花了一天的時間,他也沒能梳理出一個讓他滿意的時間脈絡。
寫滿了文字的一張張a4紙,散落在地上,有的還褶皺的不成樣子,有的被攢成了一團,有的還沾滿了紅酒黏在地毯上。
而穿著一身浴袍的安娜溫圖爾,臉上還流著興奮的潮紅,她瞇著眼盯著純白色天花板上的吊燈…
“親愛的比爾,我想到找誰幫忙了。”
“誰?”
“達倫那個家伙現在應該沒得干,他好像一直把檔期留給了娜塔麗波特曼。”
“他能來么?”
“不問問怎么知道,反正咱們就是拍著玩,就當請他來度個假,我給他打個電話問問他。”
“……”
電話很快接通,和比爾奈伊預想的一樣,雖然他們這個點子不錯,但對達倫阿羅諾夫斯基的吸引力并沒有多大。對方嘴上雖然沒有直拒絕,卻坦自己現在沒有時間來巴黎。
不過,他倒是推薦了他原先片場的一個助理,過來幫忙先梳理。
“達米恩查澤雷?”
掛斷了電話,安娜把事情跟比爾說完之后,對方的反應跟她聽到這個名字的第一反應一樣。
這家伙,是誰?
安娜聳聳肩,“我也沒聽說過,不過聽達倫講,他在籌備自己的處女電影,還是自編自導,估計現在很缺錢。”
“這種靠譜么?”比爾皺眉。
“來了才知道,我總不可能把我的時間,都扔在該死的巴黎吧。”
“該死么?”
……
安校長正帶著蔣瓊爾有說有笑的參觀著他精心布置的房子。
樓下一層,廚房的水池邊,向陽低頭仔細的擦洗著一個玻璃花瓶,“嘩啦啦”的水從水龍頭流出打在手上,帶著一種刺骨的冰涼感。
“你的玫瑰,是要送給誰的?”
度過了最初的尷尬,劉茜茜翹著鼻尖,氣鼓鼓的盯著向陽。
“拿來送給你父親的,你信么?”正在水池旁,幫忙收拾花瓶的向陽,感覺自己冤枉死了…
這年代,人與人最基本的信任,怎么就那么難?
難道是因為在該死的巴黎?
自己為了省倆錢,要遭這種罪…
不過聊到劉茜茜的父親,說實話,向陽有些驚訝,很是斯文、又很沉穩的一個人。
也蠻隨和的。
見犯了嚴重錯誤的向陽,倒是擺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樣,劉茜茜的瓊鼻一緊,甩下一聲不滿的“哼”之后,使勁推了推向陽的胳膊嫌棄的說道:“你給我讓開一點,臭家伙。”
“我…”向陽聞,趕緊往身邊挪了下,給她騰出地方來。
看著花束紙質的包裝,劉茜茜癟癟嘴,“還是愛馬仕的包裝。”
“呃…免費的。”向陽訕訕一笑。
“好啊,你竟然拿免費的東西糊弄我爸。”
向陽頓時表情一變,雖然沒想好怎么說,但他還是脫口說道:“也不是免費的,是我升職的禮品,我今天沒時間去準備合適的,就拿來湊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