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臻若過去聽說過尤波這個人,可是兩個人并沒有見過面,到如今他給李臻若的感覺就是戾氣太重。要是換作過去,就算是不喜歡這個人,李臻若也少不了要跟他客套幾句希望能攀上交情,可是現在李臻若卻覺得這些事情并不重要了。
他只是態度有些冷淡地說道:“尤老板,有事嗎?”
出租車司機還沒開車,朝后視鏡看一眼問道:“去哪里?”
尤波竟然一只手臂搭在了李臻若的肩膀上,“請你吃個飯,賞臉嗎?”
李臻若抓住他手臂推開,“我只是個小白臉,沒有臉賞給你。”
他的態度很不客氣,相信尤波這時候心里已經不高興了,不過他臉上卻沒表現出來,而是問道:“聽說你是駱飛的表弟?”
李臻若沒有否認,干脆順水推舟說道:“你不怕得罪駱飛?”
尤波笑了一聲,說:“李臻然不怕得罪駱飛?連他表弟也敢睡?看來駱飛自己也沒有放在心上吧。”
出租車司機這時不耐煩了,按了一下喇叭催促道:“去哪里快點啊!”
尤波頓時冷下臉來沉聲說道:“怎么?”
司機轉頭看他一眼,似乎是覺得不太好惹,頓時噤聲。
李臻若看了看司機,然后轉過頭來看向尤波,沉穩說道:“駱飛放不放在心上我勸你不要試。你跟李臻自之間的矛盾,然哥說了他弟弟有錯在先,他不想過問,可是你來招惹我就完全沒必要了。不知道尤老板是為了圖新鮮還是單純要和李家過不去,可是我覺得這都沒有意義,你和李臻自的矛盾解決了就完了,真沒有必要把整個李家都當成你的敵人,更沒有必要為了我去得罪然哥和我表哥,你覺得呢?”
尤波在聽他說話時一直沉默著,這時頗有興味地看著他,“你倒是對李臻然死心塌地的,一口一個然哥。”
李臻若說:“是啊,所以你應該明白我是多么真心地在奉勸你,不想把局面搞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尤波這時哼笑一聲,“誰說我對你有興趣了?”
李臻若連忙拍拍胸口,“我就說是不是我想太多了,尤老板品味這么高的人怎么可能看得上我,而且我還是個男人。是我不要臉往自己臉上貼金耽擱尤老板時間了,實在是抱歉。以后有機會我讓然哥請尤老板吃飯好不好?今天我還趕時間,回去得給然哥做飯。”
尤波沉默看了他一會兒,緩緩打開車門下車,可是手還按在車門上面,對李臻若說:“那我等著你然哥請我吃這頓飯。”
李臻若笑道:“一定。”
關上車門的瞬間,李臻若的臉就沉了下來,對司機說道:“開車。”
他坐在后座悶著聲音罵了幾句臟話,心里想著尤波到底真是要跟李家過不去還是看上他了。想來想去李臻若覺得都有可能,心里不禁更加埋怨起李臻自來。
只不過他說要回去給李臻然做飯并不是假話,他確實在超市買了些食物,打算晚上回去和李臻然煮火鍋。
他們兩個平時沒有自己做飯,所以公寓里面也沒有食材和調味料,只有些鍋碗瓢盆。想要自己做的話,最簡單還是火鍋了,買了火鍋底料和食物,回去放在鍋里倒了水煮煮就好了,李臻若把事情想得很簡單。
到家的時候,李臻然正在陽臺澆花,他身上甚至還穿著睡衣沒有換,一整天都沒出過門。
李臻若把袋子放在門口,走過去從背后抱住李臻然,說:“晚上吃火鍋吧?”
李臻然放下澆花的水壺,按在他手背上,說:“好啊。”
把一袋子東西都拎進廚房,李臻然把柜子里面的鍋找出來清洗干凈,看李臻若把袋子里面的菜拿出來,翻來覆去地看。
于是他抽了一把菜刀遞給李臻若,“你看是沒有用的,要切才行,記得先洗一洗。”
李臻若把菜刀接過來,理直氣壯說道:“我不會。”
李臻然看他一眼,“放著我來吧。”
李臻若只能先把菜洗干凈了放在菜板上面,過一會兒看到李臻然把打理干凈的電磁爐和湯鍋放到外面的飯桌上,然后回來拿起菜刀接過他洗干凈的菜仔細切開。
他的工作也并不熟練,不過看起來切得很順利。
李臻若沒有事做,站在李臻然身邊,突然伸手攬著他的腰對準他耳朵吹了一口氣。
李臻然表情沒變,不過頭微微側開了一下。
他知道李臻然耳朵敏感,便又對他吹了一口氣,然后含住他耳垂輕輕咬一下。
李臻然偏過頭看他,“火鍋還想不想吃?”
李臻若對準他耳朵,小聲說道:“我今天碰到尤波了。”
李臻然正在切土豆,在聽到這一句話之后,菜刀重重切下去撞擊菜板發出響動,他沉聲問道:“他招惹你了?”
李臻若用手指捏著他耳朵用力揉了幾下,將他耳朵揉得通紅,說:“他是想招惹我,不過我不接招,后來我跟他說,改天讓你請他吃飯。”
李臻然停下動作,安靜了幾秒鐘,說:“這個提議不錯。”
“嗯?”李臻若詫異看他,“你真有這個打算?”
李臻然把粘在菜刀上的土豆片輕輕剝下去,“請他吃頓飯,順便叫上李臻自給他道個歉,看他到底有什么要求,把這件事情了了,也讓他知道,對你他就別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