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端著杯子站起身,李臻若先敬了凌易一杯酒,隨后走到李臻然面前,說:“李老板,我敬您。”
李臻然端起酒杯站起身,客客氣氣和他碰了碰杯然后一飲而盡。
李臻若走到自己座位坐下,覺得好像開始有些暈沉沉的了。酒量不好這個真不能怪他,要怪也得怪到沈鷺鳴身上去。
酒過三巡,李臻若已經開始不太清醒,他翻來覆去地伸手去摸腦袋頂上,因為背后對著墻,要是尾巴掉下來了一時半會不會有人看到,可是耳朵要是冒出來就糟糕了。
坐在對面的凌易看他一直摸,忍不住問道:“你到底在摸什么?”
一時間,整張桌子的人都朝他看了過去。
李臻若脫口而出:“耳朵。”
他身旁徐升文哈哈大笑,抓著他的手去摸他耳朵,“耳朵在這兒呢。”
李臻然與駱飛對視一眼,駱飛沒忍住搖頭笑了笑。
大家都當他喝多了,除了李臻然和駱飛,并沒有其他人想太多。
只是李臻若又不放心地摸了摸自己的屁股后面,結果不摸還好,這回一摸整個人寒毛直豎,一下子站了起來。
椅子腳在地上摩擦的動靜不小,這時候大家吃飽喝足也都是坐著小聲聊天,于是又一次所有人朝他看過來。
李臻若退后兩步,后背緊貼著墻,臉色還因為酒精泛著紅,他說:“我要去洗手間。”
剛才那一下,他分明就是摸到了什么毛茸茸的東西,他敢肯定,那是自己的尾巴掉下來了。
駱飛其實眼睛里已經有了笑意,卻板著臉說道:“去洗手間就去洗手間,一驚一乍做什么?要我送你去?”
李臻若連忙搖頭,“不用,我自己去。”
他一路后背貼著墻壁進了衛生間,反鎖上門之后就開始翻來覆去摸屁股后面,還扭著腰照鏡子,結果看了半天,也并沒有發現有尾巴。
那剛才毛茸茸的是什么?
這時候在外面,一個服務員借著進來上甜點的機會,把自己倒酒時掉在李臻若椅子上面的鑰匙扣給拿走了。
那鑰匙扣上面掛著一個白色的毛球,正是李臻若剛才手指碰到的東西。
沒有尾巴也沒有耳朵,李臻若松一口氣,坐在馬桶蓋上,頭一歪貼著墻壁竟然就那么睡了過去。
直到后來外面的人準備走了,李臻然叫服務員拿來衛生間的鑰匙從外面將門打開。
駱飛臨走之前問道:“他交給你了?”
李臻然點點頭,“我來吧。”
李臻若在服務員開門的時候就已經驚醒了,他坐起身茫然地朝外面看去,“老板呢?”
李臻然站在衛生間門口告訴他:“他們已經走了。”隨后對服務員說道,“沒事了,我會處理的。”
服務員禮貌地點點頭,先離開了。
李臻若站起身,朝外面走了兩步,又突然停下來摸了摸自己的頭頂和屁股,沒有摸到奇怪的東西。
李臻然告訴他:“耳朵沒有露出來,尾巴也沒有,放心吧。”
李臻若轉過身看他一眼,“我走了,李先生。”說完,便從李臻然身邊經過,朝外面走去。
李臻然跟在他身后,“我送你吧。”
李臻若說道:“哪里敢麻煩你,我自己回去就好。”
李臻然不緊不慢,“你老板交代給我的任務,我總應該完成才是。”
兩個人一前一后從飯店里出來,李臻若站在路邊想要攔車。
李臻然抓住他手臂阻止他,“我已經讓司機開車過來了,跟我一起走。”
李臻若看著他,“李先生放尊重一點吧,我不是李臻若。”
李臻然松開了手,“我很尊重你,我只是想要送你回家而已。”
李臻若說:“我不需要你送,你打算尊重我的意見嗎?”
李臻然突然指了他的頭頂,“貓耳朵。”
李臻若一愣便要伸手去摸,突然一件外套從他頭頂罩了下來,李臻然攬住他肩膀,說:“車來了,這里人太多,上車再說。”
在酒精的作用下,李臻若反應還不那么清晰,他無法判斷自己耳朵是不是真的出來了,被李臻然帶著上了車,才一把扯下李臻然的外套丟給他,“拿開,不想聞到你的味道。”
他的鼻子太靈敏,外套上沾滿了李臻然的味道,讓他呼吸都有些不暢。
李臻然抓著外套,并沒有生氣,說:“既然不能喝,為什么還要喝那么多?你回來我這里吧,可以不用那么辛苦。”
李臻若說:“我現在挺好的,我想過自己選擇的生活,而不是別人把路鋪好了讓我去走。”
李臻然柔聲說道:“你可以選擇走任何一條路,我不過是給你提供一個選擇罷了。”
李臻若轉過頭看他,“謝謝你李先生,不過不需要。”
李臻然對他說:“好,如果你需要,可以隨時來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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