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不用說了,顧雪沉已經喝了藥,壓在她唇上,慢慢喂給她。
許肆月本能地閉上眼,直到把整杯喂完,她還意猶未盡地去咬他嘴角,被顧雪沉無情摁住:“睡覺。”
……臥槽!
她病了,代表今晚就不能做成年人該做的事了?!說好的蜜月第一夜要這么純潔地過?
“不好吧,”許肆月不想老公有遺憾,一掃病容,努力跟他爭取,“真的要蓋棉被純睡覺嗎?這么浪漫的溫泉酒店,是不是有點浪費?”
顧雪沉熄了燈,把她抓到被子里裹住,一下下在背上輕拍。
黑暗中,許肆月聽見他說:“今晚上別招惹我,乖乖做個小朋友,實在睡不著……給你講故事。”
他的童年實在匱乏,沒人哄過他,更別提什么入睡前的童話故事,十來歲的時候有了月月,為了逗她高興,他偷偷學了很多,在夏天的月夜里,趴在屋頂上給她講。
過去這么多年,肆月早就不記得了,再講一遍,她應該也不會煩。
空氣里浮著旖旎的淡香,顧雪沉的聲線像混著細微的電流,磁沉撩耳:“森林里……有一只雪白的小兔子,從來沒出過自己的窩,被其他動物嘲笑沒見過世面,只會吃草——”
許肆月聚精會神聽著,沒一會兒就感覺有那么點不對。
這主人公,這故事,怎么莫名熟悉?!
顧雪沉頓了一下,繼續講:“它不服氣,沖過去理論,這才知道作為一只兔子,應該去尋找屬于它的白蘿卜。”
許肆月一口氣沒上來,嗆得拼命咳嗽,淚眼朦朧地猛捶枕頭。
靠!
搞半天她臆想的白蘿卜從這兒來的?!
顧雪沉起身開燈,把人攬過來喂水,喝完了仍不見好,擰眉追問她怎么了。
許肆月揪著被子,臉色潮紅地抬起頭:“別問!問就是——童話里都是騙人的,那只兔子根本不是什么好東西,色得很,今天就在惦記你的白蘿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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