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陽城。
遼王府。
遼王李克成坐在椅子上,手中捏著紙條,一雙眉頭緊緊皺著。
“王爺,信王那邊怎么說?”
下首位置一位胡須花白的老者,輕聲問道。
“你看看。”
遼王李克成將手中的字條,遞給老者,淡然說道。
接過紙條,老者粗略一看,眉頭也忍不住微微挑了挑。
“呵呵,”
老者輕笑一聲,道:“信王看似年輕,實則心中也有城府啊!
當年在京城之時,為何沒有看出來呢。
若是太子殿下知道信王如此做,不知道又該作何想法呢。”
聽著老者話中的意思,李克成也明白他心中所想。
“確實看不出來啊!”
遼王李克成眉頭微皺,似乎在思索對于信王的一些看法。
去年,信王就藩東寧城,途經遼陽城,倒是見過一面。
不過當時的信王,一副病怏怏的模樣,臉色蒼白,弱不禁風,總有一種隨時病倒的樣子。
而到了東寧城之后,卻并未出現這種情況。
反而東寧城,也建設的越發好了。
如此看來,還真如他說的那樣,這個信王城府極深。
或許,當年在京城之時,也是在故意藏拙示弱,以騙過當今太子,好就藩東寧城?
當這個想法,出現在遼王李克成腦海的時候,著實讓他嚇了一跳。
若果真如此,信王的城府,那就太可怕了!
遼王李克成長呼一口氣,轉頭望著老者,問道:“那我們現在該怎么做?”
“王爺,”
老者撫摸著下巴上的胡須,凝眉說道:“信王與太子之間的瓜葛,看似與咱們無關。
不過,卻和我們也脫不了干系。
畢竟我們現在,正在與信王府洽談轟天雷事宜。
若是接受了信王府的轟天雷,不管外間怎么看,在太子殿下那邊看來,我們與信王府之間就綁在一起了。
到時候,若真的再有爭權奪位之事發生,我們就無法置身事外了。
更何況,現如今信王府那邊還要求我們做這樣的選擇,更是想要將咱們逼到太子殿下對立面去。
最起碼,也不讓咱們投靠太子殿下一派。
現在,信王利用轟天雷、利用草原馬匪的威脅,逼咱們做選擇。
這件事情背后,若是沒有高人指點,那信王就太可怕了!”
一番分析之后,老者看著遼王李克成,繼續說道:“至于我們如何選擇,自然要考慮我們遼東的處境。
近幾年草原馬匪實力大漲,連番出擊,不單是東寧省諸多府縣失陷敵手,我們遼東省也不遑多讓。
現如今,草原馬匪在東寧省吃癟,難保他們不會為了復仇,從其他地方著手。
下一個目標,很有可能就是遼東。
畢竟若是草原馬匪拿下遼東,就能切斷東寧省的陸路通道,草原馬匪鞏固后方也就有希望了。
因此,我們還要考慮草原馬匪的威脅。
目今之際,遼東兵力不足,要想保境安民,只能借助外力了。
與信王聯合,倒是唯一的可能了!
因此,我們也不得不選擇這樣做。”
“唉!”
聽著老者的話,李克成嘆了口氣。
他自然知道遼東的境遇,看似實力雄厚,其實表面光鮮而已。
若是草原馬匪全力進攻遼東,不借助外力,恐怕很難守住遼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