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園主跟我說過了。”見薛北凡似乎又想開溜,郝金風先說了一句,“關于柴子耀和風無憂的事情。柴子耀可能是有意誣告你,意圖支開我,最好我能跟你打個兩敗俱傷。”
“這下好了,我算沉冤得雪。”薛北凡松口氣,隨即很感興趣地問郝金風,“那你呢,下一步準備怎樣?”
“沈星海說有法子抓住柴子耀的馬腳,不過要找風無憂幫忙,今晚他在星海園擺宴席,時機剛好。”
“主意不錯啊。”小刀點了點頭,“柴子耀迷風無憂都迷得神志不清了,讓美人開口套套話,他一定全招。”
“嗯,說的很有道理。”薛北凡連連點頭。
小刀見他笑里帶著幾分算計,立馬緊張起來,這人要干嘛?!
只見薛北凡不緊不慢地問郝金風,“郝神捕,如果有人收了人家一千萬兩銀子的酬勞辦件事,事情沒辦完就想開溜,是不是該退銀子?”
“那當然啊。”郝金風點頭。
“她要是不認賬呢?”
“三個辦法。”郝金風伸出三根手指,“第一,老老實實把事情辦完。第二,賠一千萬兩銀子。”
“有沒有第三啊?”小刀糾結。
“第三簡單啊。”郝金風一拍胸脯,“我抓他去蹲大牢。”
小刀臉瞬間皺成包子狀,對面薛北凡卻得意洋洋伸著三根手指對她比劃,像是說——三思啊!還是第一條最劃得來!
“薛兄要回北海派么?”郝金風忽然詢問,“我跟你一起回去。”
“哈?”
這回,薛北凡、重華包括顏小刀都吃驚不已,“為什么?”
“薛北海的死有蹊蹺,上頭讓我調查他的死因。”郝金風端著杯茶,“你大嫂報的案,說是出事當天有個丫鬟混進了北海派,是薛北海的親隨薛福帶進去的。薛福在薛北海死后失蹤,北海派的至寶龍骨五圖和紅紙寶傘全部不翼而飛。”
小刀張大了嘴,薛北凡的大嫂不就是那天紅杏出墻的那位?竟然栽贓陷害,太狠了吧!
“那丫鬟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名字被人抹掉了。”
“呼……”小刀長出了一口氣,差點被嚇死,還以為留下什么“鐵證”了呢,幸好薛福夠機靈仔細。
薛北凡對小刀挑眉,像是問——要不要說明白?
小刀一個勁搖頭——不好不好!
薛北凡又皺眉——你瞞來瞞去,早晚要穿幫。
小刀撇臉——不要你管,穿幫再說!
薛北凡嘆氣——那隨你。
兩人做完眼色端起碗喝湯,還同時伸手去抓同一把勺子,小刀瞄了薛北凡一眼,薛北凡無奈把手收回去,示意——你先!
小刀覺得這還差不多,舀湯喝。
就聽一旁郝金風忍不住說,“你倆剛剛那個叫不叫眉來眼去?”
“咳咳……”
重華讓他逗樂了,點頭,“對對,就是眉來眼去。”
小刀尷尬地捧著碗,給熱湯吹氣,對面薛北凡倒顯得很坦然,畢竟是淫賊的臉皮堅不可摧。他拿著勺子還跟郝金風客氣,“有郝神捕幫忙必定事半功倍,不過我先不回北海派,要去別的地方。”
“去哪里?”
“我們要找龍骨五圖,不如郝神捕隨我們一同去吧?”
郝金風微微蹙眉,“為何要去找圖?不是調查薛北海的死因么?”
“我大哥恐怕就是因為龍骨五圖而喪的命。”薛北凡搖了搖頭長嘆一聲,“我大哥一生仁義,與人為善,從來不算計別人……”
“呸!”
眾人回頭,只見小刀正往外吐魚骨頭,邊皮笑肉不笑地附和,“是啊!薛北海可是好人!呸。忘恩負義、倒打一耙、陰謀算計什么的他才不會干。呀呀呸!這魚好多骨頭。”
“咳。”薛北凡忍著笑咳嗽一聲,也不好意思再編了,手一揮,“總之我大哥是匹夫無罪懷璧其罪,要查出真兇,就要先找到龍骨五圖。”
郝金風聽后,既然薛北凡已有線索,就點頭,“既然如此,我就陪諸位走一趟。”
薛北海對小刀得逞一笑——這下你可跑不了啦!
小刀氣不打一處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不管怎么樣,總之她絕對不去九珠龍潭!
又吃了一會兒,就聽樓上傳來鼓掌聲。
小刀揚起臉來往上張望,“怎么啦?”
“大概是風無憂出來撫琴了。”
“我們上樓去看看?”小刀很好奇風無憂是個什么長相,傳說中的武林第一美女啊。
“二樓的雅座要付一百兩銀子才能上去。”重華提醒小刀,“吃飯的錢還要另算。”
“那么貴?”小刀皺了皺眉,看薛北凡,“你請不請客啊?”
薛北凡挑起嘴角,單手支著下巴慢條斯理回了一句,“這世上,我只對無價寶有興趣,明碼標價了的,就沒意思了。”
_f